---我蜷缩在会所洗手间的隔间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香槟杯的碎片在瓷砖地面闪着冷光，手腕上的伤口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苏小姐，您还好吗？
"经纪人林娜甜腻的嗓音贴着门缝钻进来，"王总还在包厢等您商量新电影的投资呢。
"我盯着镜子里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二十四岁的容颜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
记忆里最后那个雨夜，刹车失灵时的金属撕裂声与此刻洗手间换气扇的嗡鸣重叠。
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让我在ICU躺了三个月，直到听见主治医师对媒体说："患者苏晚意因术后感染导致多器官衰竭。
""苏小姐？
"敲门声变得急促。
我咬住发颤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
前世的我就是在这个夜晚被下了药，第二天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八卦周刊头版。
那些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像附骨之疽，跟着我从十八线小演员变成全网唾弃的"公交车"。
"马上来。
"我扯下领口的蝴蝶结系带缠住手腕，深紫色雪纺恰好遮住血迹。
推开门时，林娜妆容精致的脸有一瞬扭曲——她大概没想到我还能站着走出来。
走廊尽头VIP包厢的门虚掩着，淫靡的笑声裹着雪茄烟雾往外涌。
我转身往反方向的紧急通道走，却在拐角撞进一片带着冷杉气息的阴影。
"借过。
"男人低沉的嗓音擦过耳际。
我抬头看见黑色西装袖口下的百达翡丽星空表盘，暗蓝表盘上钻石排列成猎户座的形状。
这是顾氏集团继承人顾承泽上个月在日内瓦拍卖会拍下的藏品。
他垂眸扫过我手腕上的蝴蝶结，目光在边缘渗出的暗红上停留半秒。
我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却被他扣住手腕。
修长手指隔着雪纺布料精准按在伤口边缘，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需要帮忙报警吗？
"他松开手，从侍应生托盘取过红酒浇在我手腕。
深红酒液冲淡血迹，在白色瓷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包厢方向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王总油腻的声线在走廊回荡："小苏跑哪去了？
不是说好今晚......"顾承泽突然揽住我的腰转身，将我困在他与落地窗之间。
檀香混着龙舌兰的气息笼罩下来，他屈起指节叩了叩玻璃，楼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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