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宗新弟子拜师宴上,大师兄沈砚之的本命法宝“照影镜”突然显化出半幅画卷,画卷中,墨色勾勒的少女站在宗门梧桐树下,发间别着一枚残破的传音玉简。
这画卷他筑基期就开始画,那时我还是他同峰的小师妹。
玉简还在传音:“灵识弱就别硬撑,我说话你……”主峰长老突然闯入,说我是天生“浊灵根”不配修习本门心法。
玉简在掌心碎成齑粉,沈砚之的后半句被卷入灵风里。
我没能听见他藏在符纹里的尾音,也没看见他指尖在镜面上快速划过,那里刻着未完成的传音咒,还有只振翅的小灵蝶。
1沈砚之升任执法峰首座的消息如灵风般席卷整个玄霄宗时,我正一个人在清瑶峰后坡给忘忧花渡灵识,看着花瓣在微风中轻颤。
腰间的外门弟子通讯玉简不断震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我只是沉默地看着,任由那些祝贺的话语在玉简中流转,始终未曾伸手去触碰。
“清瑶峰的小哑巴,你不去给沈师兄送贺礼吗?”
突然有路过的弟子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声音里藏着几分轻蔑与怜悯。
我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拂过忘忧花的花瓣。
全宗上下都知道我这个“开灵识如聋哑”的废物,连最基础的传音符都难以勾勒,唯有沈砚之当年不厌其烦地教我,一笔一画地引导我描摹那些符纹。
见我依旧不发一言,那些弟子很快便失去了兴趣,转而谈论起沈砚之这些年的修为有多么惊人,论道时的风采有多么出众。
我的目光落在玉简光幕上,无数条消息刷得飞快。
“沈首座”三个字在光芒中忽明忽暗,我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在花瓣上掐出淡绿色的汁液 ,苦涩的气息弥漫开来。
恍然间,那个曾与我并肩坐在清瑶峰顶看落日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玄霄宗赫赫有名的执法峰首座,能在论道台上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法宝心象。
而我,依然是那个躲在清瑶峰后坡的小哑巴。
胸前的残镜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我轻轻抚过镜面上那三道深深的裂痕。
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初夏的傍晚,他将那面碎成三瓣的照影镜塞给我,轻声道:“拿着,能照见想看见的人。”
那时我不懂,为何这法宝碎片在我手中仍能显形。
如今才明白,原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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