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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岁月:老槐树记事春燕冬生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八零岁月:老槐树记事(春燕冬生)

地瓜随笔 著

其它小说完结

网文大咖“地瓜随笔”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八零岁月:老槐树记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说,春燕冬生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归来的林春燕没有金手指加持,仅凭前世做家庭主妇的经验改良猪圈、操持生计,却在母亲被诬陷“偷粮”的批斗会上,借一场暴雨撞破生产队长的贪腐暗线。父亲林德富看似怯懦,却在煤油灯下抄写《刑法》,用烟盒纸记录每一笔异常分粮;母亲赵桂兰总把窝头掰成两半,围裙口袋里永远藏着半块给孩子的硬糖;堂嫂周腊梅偷扒鸡饲料的手沾满针眼,却在双胞胎发烧时,对着春燕冒雨寻来的赤脚医生偷偷抹泪。 老槐树见证过批斗会的喧嚣、农机摊的轰鸣,也目睹缝纫班的碎布飞絮、改革浪潮中的厂房浓烟。当春燕带着母亲坐高铁看女儿的时装秀,当冬生的孙子翻出夹着大学录取通知书仿制品的旧书,那些藏在树皮裂缝里的粮票、烟盒纸、红糖纸,终将在岁月的风雨中,化作一代人关于贫穷、坚韧与和解的集体记忆——就像老槐树被雷劈断的枝桠下,总会冒出新的绿芽,而苦与甜的年轮里,永远藏着最朴素的人性微光。

主角:春燕,冬生   更新:2025-04-27 20:4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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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那天的太阳像枚被嚼过的老铜钱,挂在村口老槐树杈上,把满地碎纸照得发白。

林冬生蹲在树根旁,手里的《高等数学》己经撕到最后一页,碎纸片混着他眼角的泪,被风卷得贴在树干上,像去年冬天没撕干净的大字报。

“冬生,吃饭了。”

母亲赵桂兰站在门槛上喊,蓝布围裙在风里晃出细碎的褶皱。

她手里的搪瓷缸子盛着红薯粥,表面浮着的油星子是早上煎过咸菜的剩油,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

男孩没抬头,喉结在汗津津的脖颈上滚动,突然抓起另一本《机械原理》往树干上砸。

书脊裂开的声音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几片早黄的叶子扑簌簌落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

春燕蹲下身,想捡一片带公式的碎纸,指尖触到湿痕——不知是露水还是眼泪。

“别撕了。”

父亲林德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总在生产队里唯唯诺诺的男人,此刻正弯着腰,把散落的纸片一张张捡起来,放进随身带着的化肥袋里。

他的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旱烟袋,红布条穗子在风里轻轻摇晃,那是结婚时赵桂兰亲手系的。

冬生猛地站起来,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捡什么?

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踢翻脚边的草筐,里面掉出半块硬饼,滚到林德富脚边。

春燕看见父亲弯腰去捡饼时,后腰的补丁被扯得变了形,那是她去年用自己的旧围裙改的。

林德富没说话,把碎纸和硬饼一起放进袋子,转身往屋里走。

路过春燕身边时,她闻到一股混合着旱烟、煤油和泥土的气息,那是父亲独有的味道。

厨房的煤油灯亮起时,春燕看见他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摆着一瓶浆糊,旱烟袋压在一摞碎纸上面,正一下一下把纸片往作业本上粘。

“爹,别忙活了。”

春燕轻声说,往灶台里添了把柴火。

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响,赵桂兰把窝头掰成两半,把带麸皮的那半放进林德富的碗里。

男人抬头看了眼儿子的房间,窗帘缝里透出一线光,冬生又在鼓捣他的收音机零件。

“明年再考。”

林德富突然开口,声音像被旱烟熏过的粗麻布。

他用筷子尖挑开粥面上的油星,递给赵桂兰:“你吃。”

女人摇头,把窝头往他碗里推:“你吃,你费脑子。”

春燕转身去碗柜拿腌菜,看见玻璃罐子里的糖块只剩半块,那是母亲平时给孩子们留的。

昨天她看见周腊梅的双胞胎在槐树下咽口水,偷偷塞给他们一人半块,结果被堂嫂在背后骂“假惺惺”。

夜里起了风,春燕起来关窗户,看见父亲的屋里还亮着灯。

她踮脚从窗缝往里看,林德富正趴在桌上,手里的铅笔在一张烟盒纸上画着什么。

旱烟袋斜靠在煤油灯旁,灯芯结了个大灯花,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第二天一早,春燕在厨房洗碗,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她撩起门帘,看见冬生正蹲在老槐树下,用一块破布擦着什么。

走近才发现,是个锈迹斑斑的钢笔尖。

“哪儿来的?”

她问。

冬生没抬头:“农机站捡的。”

他把笔尖放进一个小铁盒里,里面还有齿轮、螺丝等小零件,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春燕注意到他袖口上有块蓝墨水渍,想起昨天撕书时,那滴眼泪正好落在“积分”两个字上。

早饭后,林德富背着化肥袋出了门,赵桂兰在后面喊:“别累着,歇会儿!”

男人没回头,只把袋子往上颠了颠,化肥袋上“尿素”的字样被磨得模糊不清。

春燕知道,他是去镇上卖这些粘好的作业本,换点零用钱给冬生买复习资料。

中午时分,天突然阴了。

春燕在院子里收衣服,看见冬生扛着锄头往地里走,肩膀比昨天更佝偻了些。

她想喊他回来,张嘴却只吐出一口闷气,转身看见母亲正在堂屋擦那台蝴蝶牌缝纫机,机头的铜饰件被擦得发亮。

“妈,别擦了,手都红了。”

春燕走过去,握住赵桂兰的手。

女人的手掌粗糙,指节上有缝纫时扎的针眼,虎口处还有块淡淡的疤,那是去年切猪草时划的。

“闲着也是闲着。”

赵桂兰笑了笑,从围裙口袋里摸出半块糖,塞进春燕手里:“给冬生留着。”

糖纸在手里发出沙沙的响,春燕看见糖块边缘己经有些化了,沾着细小的绒毛。

下午下起了小雨,春燕坐在门槛上择菜,看见林德富背着空袋子回来,裤腿上沾满泥点。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张油饼,还有一本卷了边的《物理复习题集》。

“农机站站长给的。”

他把书递给春燕,“冬生帮他修好了收音机,人家谢他。”

春燕注意到父亲的指甲缝里嵌着蓝黑墨水,想起昨夜烟盒纸上的线条,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张机械图纸。

晚饭时,冬生没回来。

赵桂兰把油饼用荷叶包好,让春燕给送去地里。

穿过村口时,她看见周腊梅站在自家门口,怀里抱着双胞胎,正往这边看。

春燕想起昨天给孩子的糖块,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冬生在玉米地里除草,背影被雨帘打得模糊。

春燕喊了好几声,他才首起腰,手里的锄头差点掉进泥里。

递过油饼时,春燕看见他脸上有道血痕,不知是被玉米叶划的还是自己抓的。

“爹买书了。”

她轻声说,把书塞进他怀里。

冬生的手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他突然转身,对着玉米地深处喊了一嗓子,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飞向灰蓝色的天空。

回到家时,雨下得更大了。

林德富坐在堂屋门口,旱烟袋在手里转着圈,地上有几团揉皱的烟盒纸。

春燕弯腰捡起一团,展开看见上面画着拖拉机的草图,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字迹工整得不像出自一个农民之手。

“爹,您......”她刚开口,就被父亲摆手打断。

男人站起身,把旱烟袋插进腰带里,转身去关窗户。

春燕看见他后颈的白发又多了些,在煤油灯光下像撒了把盐。

夜里,春燕被缝纫机的声音吵醒。

她起身走到堂屋,看见母亲坐在煤油灯下,正在缝补一件蓝布衫。

机头的影子在墙上晃啊晃,像只振翅的蝴蝶。

赵桂兰抬头看见她,笑了笑:“冬生的衣服破了,补补还能穿。”

春燕凑近,看见布衫口袋上绣着朵小槐花,针脚细密。

母亲年轻时是村里的巧手,嫁过来时唯一的陪嫁就是这台缝纫机。

“睡吧,明天还要下地。”

赵桂兰说,指尖划过缝纫机的旋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窗外的雨还在下,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春燕躺在床上,听见隔壁冬生的房间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一下,两下,像春蚕啃食桑叶。

她摸出枕头下的半块糖,糖纸己经有些潮了,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

天快亮时,雨停了。

春燕起来喂猪,看见林德富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昨天捡的碎纸,正在往树洞里塞。

她想问什么,却看见父亲抬头看了看天,从怀里掏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烟锅明灭间,映着他眼角深深的皱纹。

吃过早饭,冬生背着锄头出门,路过老槐树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春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树洞里露出一角碎纸,上面隐约有数学公式的痕迹。

男孩伸手把纸抽出来,看了很久,突然把它折成纸船,放进村口的小河里。

纸船顺着水流漂远,春燕看见上面的字迹被水晕开,渐渐变成一团模糊的蓝。

林德富站在旁边,旱烟袋在手里晃悠,突然开口:“河里的水,终归要流到海里去的。”

冬生没说话,转身往地里走。

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他肩膀上,把纸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春燕听见母亲在屋里哼起了小调,那是她年轻时最爱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调子被风揉碎了,散在沾满露水的草叶上,散在老槐树新冒的嫩芽上,散在这个刚刚立秋的清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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