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子火花塔的辉光穿透三十层观测回廊时,提尔诺的指尖正悬停在结晶石板的裂缝上方。
石板表面流动着无数光带,每条光带都映照着某个地球的命运——有的被杰顿的星尘炮汽化,有的在高斯的月神形态下绽放新绿,还有的...在某个叫“乡秀树”的青年掌心,亮起最后一道奥特之箭的光芒。
“第4021次观测报告:地球人类面对哥莫拉时的存活率提升3.7%。”
他的声音带着光之子特有的清越,却在晶体眸中闪过一丝涟漪。
作为光之国最年轻的“时光观测者”,他本该用绝对理性记录每个时间线的发展,可每次看见人类攥紧战友的手迎接死亡,胸腔里总会泛起不属于数据的灼热。
“提尔诺。”
佐菲的披风扫过地面,十二道勋章在光影中明灭,“时空管理局发现你在昭和19年的地球留下了‘情感共振’波动。”
观测者的银色护腕突然发烫,那是违规干涉的警示。
提尔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在救助科特队队员时,他曾用指尖触碰过人类的伤口,那些带着体温的鲜血,竟在他光质化的皮肤上留下了淡金色的星痕。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战机挡不住怪兽,却还是要为身后的幼儿园争取撤离时间。”
提尔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佐菲队长,当光看见这样的勇气,难道不该回应吗?”
佐菲没有回答,只是将一柄嵌着奥特之钟碎片的长剑递给他。
剑鞘上刻着历任观测者的警示:“光的轨迹一旦偏移,宇宙的琴弦将崩断成千万个谎言。”
但当提尔诺握住剑柄时,碎片突然迸发强光,无数画面涌入脑海——1966年的富士山,早田进在坠机前的最后时刻,选择用身体护住怀中的流浪犬;1971年的巴黎,北斗星司为了不让孩子们看见艾斯杀手的狰狞,用披风遮住他们的眼睛;2005年的纽约,飞鸟信在戴拿消失前,笑着对少年说“光永远不会消失”。
“观测者的使命是记录,不是介入。”
佐菲转身时,披风在石板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但如果你执意要成为‘光的悖论’,至少...学会用人类的方式隐藏自己。”
提尔诺摸着护腕上新增的伪装模块,蓝光闪过,银蓝相间的身躯化作黑发蓝眸的地球人模样,风衣下藏着与初代奥特曼相似的银色纹路。
当他抬头时,石板上属于昭和20年的光带突然扭曲,某个叫“杰顿”的庞然大物正撕裂东京湾的夜空,而本该及时赶到的初代奥特曼,此刻正被困在异次元裂缝中。
“这次...只是修正时间线的偏差。”
他对自己说,却没注意到掌心的星痕在发光,那是人类勇气与奥特曼之光第一次真正的共鸣。
警用首升机的探照灯扫过龙森湖时,明美正蹲在芦苇丛里给受伤的鹿包扎。
她的白大褂沾满泥浆,胸前的“科学特搜队”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个刚从东大毕业的医学生,怎么也想不到入职第一天,会撞见浑身发光的巨人与恐龙型怪兽的战斗。
_____作者有话说,此书不是标准的官方“光之国”。
本书的光之国类似于原光之国和新奥特曼中的光之星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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