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路边,一个湿透的纸箱被霓虹灯照得发亮。
我蹲下身,掀开纸箱。
眼前的场景让我窒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青紫,双眼紧闭。
她的胸口不再起伏。
我的手开始颤抖,拨通了张莉的电话。
"又是一个。
"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
"地址发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张莉开着她那辆破旧面包车停在路边。
她没穿白大褂,只是普通的黑色风衣,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曹宇,这是第三个了。
"她戴上手套,蹲下检查婴儿。
"同样的特征——脐带剪得很整齐,没有医院标记,生后不久死亡。
""肯定是那个地下产房。
"我看着婴儿苍白的小脸,"他们只要器官捐献的,其他的就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不会那么简单。
"张莉摇头,"这婴儿身上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我们沉默地将婴儿放入特制的袋子,装进车里。
路灯在雨中拉长,折射出模糊的光晕。
张莉开着车,我看着窗外。
城郊结合部的夜晚总是这样混沌不清——高楼的灯光在远处闪烁,而我们却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
"你接到线人消息了吗?
"张莉问。
"嗯,据说那个产房最近又有新活动。
"我搓了搓冰冷的手,"凌云答应帮我们。
"张莉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指节发白。
"你确定他可靠吗?
上次行动差点——""我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
"我打断她,"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的婴儿死去。
"张莉不再说话。
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当讨论无法达成一致时,保持沉默。
三年前,她还是医院的实习医生,我是刚调来城郊的记者。
我们在一次死亡婴儿的报道中相遇。
当时,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偶然事件。
直到事件越来越多,我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网络——有人在城郊设立了地下产房,专门为黑市器官移植提供"新鲜货源"。
那些被拒收的婴儿,不是被丢弃,就是被非法送养。
张莉因为坚持调查此事,被医院以"造谣"为由开除。
而我,也被报社勒令停止这个"敏感话题"的报道。
但我们没有放弃。
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张莉熟练地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箱子,里面是她的简易法医工具。
她看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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