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碎的青梅陆家祠堂的香火气熏得人头晕。
我跪在蒲团上,看着顾承砚将生辰八字放进红木匣。
今天是我们的订婚日,也是他初恋沈知意嫁给别人的日子。
“苏念,”他扣上匣子的动作顿住,“笑一下,别让长辈们看出你不情愿。”
我抬起头,迎上他眼底的冷意。
记忆中那个会把樱花别在我发间的少年,早已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顾氏总裁。
他左肩胛骨上有道月牙形疤痕,是十二岁那年为救我被钢筋划伤的——此刻,那道疤痕正隐在笔挺的西装下,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顾总这么关心我?”
我扯动嘴角,任由唇角的弧度裂成一道难看的缝,“不如先关心下沈小姐,听说她今早割腕了。”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指腹碾过我掌心的茧——那是小时候替他抄作业、替他叠千纸鹤、替他在樱花树下画素描时留下的。
“你就这么喜欢提她?”
他凑近我,樱花落在他睫毛上,被体温烘得发蔫,“记住,从你父亲挪用顾家三亿公款的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附属品。”
祠堂外突然传来骚动,雕花木门被撞开的瞬间,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沈知意穿着雪白的婚纱闯进来,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颊上,却仍美得像易碎的琉璃娃娃。
顾承砚猛地推开我,去扶她的动作快得像是条件反射,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承砚,我不想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精准地撞进他怀里。
顾承砚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喉结滚动着,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幼兽:“乖,先去处理伤口,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站起身,婚纱裙摆扫过地上的碎花瓣。
经过顾承砚身边时,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今晚来老宅,把沈知意的生辰八字换成你的。”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后还沾着沈知意的睫毛膏,黑黢黢的一团,像块永远洗不掉的污渍。
“顾承砚,”我轻声说,“你这是要我,连死人都不如吗?”
他瞳孔骤缩,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沈知意的咳嗽声打断。
她抬起渗血的手腕,声音微弱:“承砚,我好怕……”顾承砚立刻转身,将她打横抱起,皮鞋碾碎了我指间的青玉佩——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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