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特别恨我的父母,特别恨,希望他们早点死。
有时候晚上睡觉做梦,梦里我都会把他们杀了。
01. 生而为耻我十二岁那年,冬天特别冷。
天刚擦黑,街上的灯光开始像病人一样一盏盏地亮。
我把那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攥在手里,指甲掐进肉里,一边走,一边想,到底该不该给他们看。
信是中午收到的。
一个男生从后门走进来,红着脸往我桌洞里塞了一张折得像迷宫一样的信纸。
没有署名,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周雨,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弹钢琴的时候真好看。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好看”这两个字,在我们家,是原罪。
我爸是艺考老师,学校有名的严师,讲起课来口若悬河,训起学生来手起皮带落。
我妈是初中语文老师,擅长用“百善孝为先”和《论语》来堵住所有不听话孩子的嘴。
他们是体面的老师,但在我面前,是执法官和判刑人。
那天晚上,我拿着那封信回了家。
信还是被发现了。
“什么玩意儿?”
我爸站在客厅,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
那是一双带着偏执的眼睛,像在望远镜后面狩猎的猎人,看见了猎物的破绽。
“你自己说清楚。”
我站在原地,嗓子发紧。
窗外的风吹得门咯吱响,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他写的,不是我。”
“他为什么不写给别人?”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贱?”
啪的一声,他把手边的皮带抽出来,像是演奏开始前举起的指挥棒。
那不是第一次,但我知道,那是我第一次“配得上”一顿彻底的打。
“跪下。”
我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她才十二岁……”“跪下。”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不重,但有种让空气都冻结的寒冷。
我跪下了。
他把我的手和脚拢在一起,用电线捆得死紧。
我甚至听见自己的骨头在轻微响。
然后他举起皮带,第一下落在背上,我一下子扑倒在地,磕到地砖。
那天他抽断了六根皮带。
每一根断掉之前,我都希望那一根是最后一根。
“你要是不犯贱,他会给你写?
你看看你,才十二岁就学谁勾搭人了?”
他骂我贱,说我是破鞋,说我“还没长毛就想着男人”,我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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