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小说 > > 雪蛛记(蛛丝玄凤)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雪蛛记(蛛丝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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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玄凤是《雪蛛记》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君楚言”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主角为玄凤,蛛丝,轻轻的救赎,家庭,虐文,甜宠小说《雪蛛记》,由作家“君楚言”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4 01:44:43。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雪蛛记
主角:蛛丝,玄凤 更新:2025-04-14 05: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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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姻牢笼我叫林蔓蕾,是一只蜘蛛,更确切地说,我是一只蜘蛛精。
这世间最残忍的酷刑,并非刀剑加身,而是让一位明媚如阳光,满怀希望的女子,
在漫长的婚姻折磨中,逐渐忘却自己曾经的模样。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凭借四岁前的记忆,我仍能忆起她肤白貌美的样子。她曾是山涧最明媚的那缕霞光,
肌肤如初雪般细腻,眼眸似秋水般清澈,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间惹得男子纷纷驻足。
而我记忆中的这位女子,正是我的母亲。然而,风霜侵蚀年华,
她的美丽却被婚姻一点点蚕食,如同被蜘蛛网层层缠绕的五彩斑斓的蝴蝶,虽奋力挣扎,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半生风华被吞噬殆尽。她的腰肢曾如细柳般轻盈摇曳,
如今却因病痛的折磨变得臃肿不堪;她的肌肤曾似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
如今却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她的眼眸曾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辉,如今却只剩下疲惫的灰暗。
那些绵延病榻的日夜,如同钝刀般一丝丝削去她的轻盈。她曾能踮起脚尖,
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如今却连行走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那些暗沉的斑点,粗大的毛孔,
不是岁月留下的吻痕,而是恶意与忽视刻下的烙印。命运对她何其残忍,养育蜘蛛幼崽,
明明该是两个蜘蛛的责任,却要她独自用纤细的蛛丝苦苦支撑。她将全部温柔织成摇篮,
用最柔软的腹毛为我筑巢,换来的却是父亲“不过是个家庭主妇,保姆”的嗤笑。
那些在蛛网上日夜操劳的身影,那些被风雨冰霜逐渐侵蚀的蜘蛛腿足,
在他们眼中竟成了“毫无贡献”的证明。最痛的并非风霜刀剑,
而是来自……至爱的家族里的人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从而成为别人嗤笑的资本。
她曾经把全部灵石积蓄都交给了那个承诺守护她的雄蛛,连本命蛛丝都纺进了他的甲壳。
疾病将她那曾盛灵石的口袋掏空,她不得不跪在冰冷的地面,
用那曾能织就“琼月丝”的蜘蛛腿,颤抖着无力地抓住他的足尖讨要一枚灵石。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泪水在石面上溅出微弱而卑微的水花。
“求求你……”可这在父亲眼里多么可笑。她以为用温柔就能换来真心,
却不知在有些人眼里,深情不过是最好利用的弱点。她那些倾尽所有的付出,
最终成了刺向自己的毒刺。当最后一丝妖力被榨干时,精心编织的陷阱彻底把她困住,
她成为没有生存能力的残妖。她曾是那样美好的女子啊……可如今,
她被困在这名为“婚姻”的蜘蛛网中,挣扎不得,逃脱不能。第二章 阴狠毒辣记忆往昔,
妖界新法如惊雷炸响,妖王颁布诏令:所有洞府按均等面积重新分配,以灵石置换。
这本该是件好事,但在我们家族,绝对不会成为好事。诏令颁布不久后,
父亲就命令我与母亲搬到西洞。我和母亲被赶出主洞府那天,
岩壁上凝结的露珠像无数双阴冷的眼睛冷漠着注视着我的窘迫与落魄。我化成半人半妖形态,
八条腿在潮湿的长满苔藓上的阶梯上打滑,我抱着仅有的“琼月丝”,
一边让拖着重病的母亲靠在我弱小的蜘蛛躯干,
一边看着她用八只使不上力气的蜘蛛脚艰难地爬行。“别哭,娘亲,我知道你的苦,
所有的苦就让我来替你承担吧。”母亲听到我的话,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更加伤心,
“是我拖累了你。”我摇摇头,就在这时,父亲站在高阶上,
蜘蛛毒牙释放毒液吐了我母亲一口,各种污言秽语都说了一遍,
那口毒液在幽光中若隐若现:“雌蛛就该住在西洞,这是盘丝族的规矩。
”“雌蜘蛛就应该住在西洞吗?大姑姑、小姑姑和奶奶为什么不住在西洞?”“混账东西!
竟敢和长辈顶嘴!真是没良心,我养育你,给你灵石这么多年,没有我,你们能有地方住吗?
没有我,你母亲这个黄脸婆谁来照顾!”父亲恶狠狠地说道,随即又吐了一口毒液在地上。
作为一只灵智初开不足百年的蜘蛛精,我的化形之术尚不完整。每当情绪波动时,
腹部那些本该褪去的蜘蛛暗黑纹路就会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
人形皮肤下浮现出一丝丝黑色阴暗的蜘蛛纹。我怒火中烧,气得浑身颤抖,
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内心深处,我不禁暗自嘲讽:这么多年以来,
我提供衣物、给予我食物、深爱着我、为我指引人生方向、给予我精神支持、为我提供建议,
以及在我遭遇困境时为我遮风挡雨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即便是有一次我险些被鸟族抓走,
保护我的人,也并非他。我的八条腿在苔藓阶梯上不自觉地打滑,我的牙齿不自觉地摩擦着,
毒腺里翻涌着苦涩的汁液。百年岁月中,在我蜕皮之际,用蛛丝为我织就保暖衣的,
是我的母亲;在我饿得头昏眼花时,送来露水蜜饯的,是我的母亲;当我被心魔缠绕,
难以自拔时,是我的母亲以智慧为我开导;那次险些被鸟族掳走,是我的母亲挺身而出,
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呢?暴雨如注之际,我外出采集药草时不慎迷路,
焦急地发信号求救,等来的却是他冷若冰霜地回应:“自己想办法回来。”那夜,
我蜷缩在树洞之中,耳边回荡着外面鸟族巡逻的振翅声,
手中数着他施舍般定期给予的那几块微薄灵石,每一块都冷得如同寒冰。最讽刺的是,
此刻我皮肤下浮现的黑色阴暗的蜘蛛纹路,据说是继承自他的血脉特征。
这些在情绪激动时会浮现的花纹,仿佛在嘲笑我体内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我恶狠狠剜了他一眼。“给你有的住就不错了!扫把星!呸。”父亲恶狠狠说道。
第三章 前因后果我心中难过,却也明白无济于事。为何父亲那双冰冷的复眼里,那么刺骨,
或者说,他只是想视而不见,始终认为我是个不该出生的异类。于是我前往西洞,
打扫了一阵那残破的洞府。在一面记事镜的映照下,微光透过残破的镜面,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宿命。我继承了外祖母的“霜雪蜘蛛”血脉,乃是天生的灵脉载体。
记事镜里显现着我出生那日,盘丝洞窟千年不化的冰魄突然消融。寒霜退散,雪色尽褪,
我的八条肢节如雪般白皙无瑕,在昏暗的巢穴里泛着珍珠似的冷光。洞外本应是凛冬,
可漫天飞雪却化作红霞流转,冻土里破出嫩芽,几只从未见过的鸟绕着我降生之地盘旋,
阳光洒落让整片蛛网都泛起灵光。“这哪是蜘蛛崽?分明是妖孽!”姑姑的毒牙滴着黏液,
她尖锐的嘶鸣震碎了洞顶冰锥,“寒冬化春?我们蜘蛛一族靠极阴之气修炼,
她这是要断全族的根基!”族老们用蜘蛛脚划开我的甲壳验血,鲜血直流。
“霜雪蜘蛛……”最年长的长老踉跄后退,“与我们相克!”“她必定会克死长老爷爷!
”姑姑与奶奶齐声说道。“你究竟招惹了什么脏东西?”父亲吐出蜘蛛丝缠住母亲咽喉,
岩壁上投下他扭曲的阴影,“引来天敌不算,现在连灭族祸种都敢往家里带?
”母亲被狠狠摔下。那些鸟族,专以蜘蛛为食,堪称天敌,
而我这只“霜雪蜘蛛”仿佛是整个盘丝族最大的诅咒。这些鸟飞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最终离去,
然而它们并未伤害任何一只蜘蛛。离去之际,天地再度被冰雪覆盖。记事镜画面消失。不!
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父亲对我们这般狠毒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双手紧紧握拳,
指甲掐进了手心里,我无法接受!多可笑啊!在这弱肉强食的妖界,
难道区区几句言语就能让一个父亲理直气壮地抛弃骨肉至亲?
第四章 苟且偷生西洞岩缝中滋生的荧光菌成了我们的光源,
那些阴暗灰色的斑点酷似父亲现出原形时的复眼,月光鲜少洒落至此地。
母亲总在深夜拖着难以移动的肢体,编织蜘蛛网过滤成灵气,
将洞顶的阴气过滤成可供修炼的稀薄灵气,父亲总在深夜端来一碗药汤,然后匆匆离去。
她第三对步足上的蜘蛛毛毛已经脱落大半——这是蜘蛛精临死的前兆,
会被族里的妖称之为“残妖”。“你父亲当年求娶我时,说最爱我织的琼月丝。
”母亲吐出最后一段银丝,妖力不济让丝线破了个洞,“现在他嫌这些网丑陋,
说不如飞蛾精的鳞粉耀眼。”我不再看着洞外的月光,
闭上美眸听着母亲说起他们婚后鲜少的郎情妾意,再到后来的形同陌路。不知过了多少个月,
我数着岩壁上的刻痕,这是母亲被断绝灵石供给的第七个月圆夜。我的灵石也快用完了,
洞里已经没有完好的灵气结界,随时都会被天敌鸟族偷袭,我去找父亲,
却发现父亲带着浑身脂粉味的雌蛛回来。我鼓起勇气拦住了他:“母亲需要天山雪莲来熬药,
需要灵石。”他第四对附肢上的毒钩突然弹出,
在我脸颊上划出三道渗着毒液的伤口:“去找你母亲的母族吧,找你舅舅、外婆,
不是整天说我苛待你们吗?呵,快去吧。”话毕,父亲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我并不想打扰母亲的母族,因为在这几百年母亲生病期间,父亲频繁前往母亲的母族蹭灵气。
他从不携带任何灵石,反而还向外婆索要灵石。我实在看不惯他这样欺负慈善的外婆外公,
他在他们面前假装对母亲关怀备至。母亲这几百年来所受的苦,我全都铭记在心。
思索一番后,我去找父族的小姑姑了,小姑姑的洞府在灵脉泉眼上,那里灵气富饶充足,
不用担心温饱问题。她并不知晓我已经了解记事镜的事情。我只求看在我是她侄女的份上,
恳请她让父亲对母亲稍微好一些。毕竟在这几百年间,她也曾唤过我的名字,显得颇为友好。
我拖着疲惫的八足,来到姑姑那座镶嵌着寒玉的洞府前。蛛丝织就的帘幕在阴风中摇曳,
上面缀满的水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我垂下眼眸,假装那不是母亲的东西,记事镜里,
那些是舅舅们送给母亲的礼物。“姑姑,”我伏低身躯,将最脆弱的腹部贴在地面,
这是族中最卑微的求告姿态,“求您劝劝父亲让他对母亲……”洞府内传来尖锐的冷笑。
姑姑缓缓现出身形,她新织的锦袍上还沾着奇异的气息。“算计完你父亲,又来算计我?
”她忽然伸出锋利的蜘蛛腿划过我的后背,“谁不知道你母亲最会装可怜?
你父亲那般温和的性子,都能被你们逼得……”“温和?”我震惊不已,浑身绒毛瞬间炸起,
未曾料到姑姑竟与父亲说出同样令我难以接受的话语,连忙捂住双眼,
毒腺不由自主地渗出液体,“这几百年他的恶行,
我都有专门详细记录……你为何要如此刻薄?”“啪!”一记猛烈的附肢重击将我击倒在地。
姑姑腹部的纺器喷涌出黏稠的丝线,瞬间将我紧紧缠裹在蜘蛛丝中。“不知感恩的东西!
”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每年给你的两百灵石都喂了狗不成?敢这样和长辈说话,
不如早点下地狱陪你那短命的爷爷!
”姑姑那尖锐的嗓音在我耳边回荡:“你父亲的洞府凭什么和我们的一样大?
”她八条腿在地面上焦躁地划动,毒腺分泌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况且这洞府根本不是他出灵石建造的,不过是家族长老施舍给你们暂住罢了!
”我蜷缩在角落,腹部的蜘蛛毛毛因愤怒而根根竖立。记事镜中,清晰地记载着,
当年尚在人世的玄蛛长老曾亲口许诺,东侧的灵眼洞府是赐予我们这一支永久居住的。
父亲早在三年前,便已将建造洞府所欠的灵石如数奉还给了现任的墨长老。
“其他三房可都是实打实自己出的灵石。”姑姑的复眼在暗处闪烁着冷光,
她故意将这句话说得格外响亮,“就你们这一房,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丝线越缠越紧,
我能听见自己甲壳碎裂的声音。最荒谬的是,
她口中的所谓“慷慨馈赠”实则不过是妖界按例分发给每只幼蛛的庆典灵石。当然,
她完全有权不给我,毕竟我并未央求于她。透过半透明的蜘蛛丝,
我看见她身后供奉的蛛神像前,摆着一个小木牌……是那个早夭的男婴。
我从未嘲笑过她的丧子之痛,可此刻她究竟为了什么,
就能对重病的嫂嫂和侄女要如此痛下“杀手”。丝线勒着关节,我恍然间明白,在利益面前,
血缘不过是张一捅就破的网。那些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与表面的友好,那些假惺惺的施舍,
都只是为了掩盖一个事实,她早就在心里,把我们母女当成了必须除尽的害虫。
她又拿着我母亲的嫁妆——那尊千年寒玉雕成的羽落锦。脸上满是似笑非笑,话里句句藏刀,
明里暗里说我母亲拖累了父亲,
她腹部纺器喷出的丝线突然变成猩红色缠住我:“你们配住在主洞?
”姑姑的长女用蜘蛛丝钳住我的八只脚:“听说残妖的丝囊挖出来能炼成避毒珠?
”我竭力挣扎着,背部不慎被划伤,我害怕她们伤害我的母亲。她们暂时不愿将事态扩大,
以免引来族人,随即才放我离开。毕竟,她们仍需在外人面前维护自身的良好形象。
第五章 无能为力我一度怀疑姑姑是不是给父亲下过蛊。忆起父亲这几百年来的态度,
夜深人静时,我总能听见他在洞府深处与母亲争吵。
那些恶毒的指责如同蛛丝一般缠绕着母亲日渐虚弱的身体:“要不是你拖累,
我早就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住进更大的洞府了!”每次争吵的结局总是如出一辙,
他坚持要将我们母女逐出这唯一的庇护之地,
甚至打算将妖王分下的规定房产也让给姑姑和叔叔他们,
理由仅仅是声称我们家没有产出灵石,与姑姑的说法完全一致。我疲惫遮盖所有伤口,
回到西洞,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落,我看着母亲默默用蛛丝修补被父亲毒液腐蚀的墙壁。
那些晶莹的丝线上沾着她的血,每一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所谓的家,
早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牢笼。日复一日,在这阴冷潮湿的洞穴里,
只有我的蛛丝还缠绕着母亲日渐冰冷的身躯。她的八足渐渐僵硬,
曾经能织出漫天霞光的纺器,如今只能渗出浑浊的黏液。父亲总在姑姑的召唤下匆匆离去,
那些借口拙劣得可笑——“族会”“狩猎”“修炼”我数着洞顶滴落的水珠时,
看着母亲一点点变成一具空壳。她琥珀色的复眼渐渐蒙上白翳,却仍执拗地望着洞口的方向。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但那个承诺会守护她一生的雄蛛,此刻或许正躺在其他雌蛛的锦窝里。
那天来得猝不及防。母亲的蜘蛛脚突然全部蜷缩,像朵枯萎的花。我发疯般用蛛丝将她裹住,
哭得泪流满面,却听见洞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父亲带着刺骨的寒意破门而入,
他的身上还沾着陌生雌蛛的香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的复眼里闪烁着令我陌生的光芒。没等我反应过来,消灵丝已经缠上我的咽喉。
在被拖出洞穴的瞬间,我看见姑姑从阴影中走出,她正用肢节翻检母亲僵硬的躯体,
像是在验收某种货物,我清晰地看清,她的嘴角染上一抹残忍的笑意。多么讽刺啊!
我曾以为血脉是最坚韧的蛛丝,如今才明白,在利益面前,亲情薄如纸张。从始至终,
我都只是他们阴谋中的一枚棋子。有些蛛网,生来就是为了绞杀猎物而存在。
第六章 心如死灰我只能看着自己被拖出西洞。天不润无根之草,此刻我失去了爱我的人,
再也没人保护我,父亲用消灵丝捆住我的八足,像拖一具死尸般将我拽出洞穴。
我的甲壳在粗粝的岩石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腹部的蜘蛛毛毛被硬生生磨断。我被拖到河边,
河边冰冷的鹅卵石硌得我生疼,可我仍挣扎着仰起头,望向那个本该护我周全的身影。
“父亲!”我的声音混着血沫,在风中颤抖,“你,
要干什么……”我露出被姑姑毒液腐蚀一点的蜘蛛腿足,展示着背上被她们故意划出的伤口。
那一刻我仍天真地还相信着,虎毒尚不食子,他终会为我主持公道。我渴望揭开真相,
那些错综复杂的蛛网中,盘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恐惧。为何血脉相连的至亲,
对我竟比天敌更为冷酷?每一次探寻都如同飞蛾扑火,在即将触及真相的瞬间,
被无情的火焰吞噬。我渴望一个温暖的家,渴望被爱。亲戚们如此,但我的父亲绝不会如此,
对不对?可他的复眼里只有令人胆寒的冷漠。那双曾经教我吐丝结网的蜘蛛脚,
此刻像铁钳般再次掐住我的咽喉。“闭嘴!”随着一声暴喝,我的身体又一次腾空而起,
重重砸在河滩上。内脏在剧烈的撞击下翻涌,我咳出一串血液。最痛的并非骨甲碎裂,
而是听着他亲口说出每日的药中都掺有消魂散,
给母亲服下;更痛的是目睹他转身与姑姑们站在一起。没错,就在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我心里已经在发疯了。当她缠绵病榻之际,那碗掺有消魂散的汤药,
被伪装成“滋补圣品”递至唇边。她怎能料到,每日为她端药的和善丈夫,
早已在暗中调配着致命毒剂?镜中那个日渐憔悴的身影,曾几何时,
也是令月光都黯然失色的绝世佳人,竟然被他们折磨成这样!
如果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好了,这样,我最爱的人都能留在身边。月光下,
他的影子与姑姑们的剪影渐渐重合,这世上最深的毒,从来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而是至亲之人眼中,那份彻骨的冷漠。这就是真相吗?我的心又一次沉入无底寒潭。
几百年的光阴里,那个被称为“父亲”的存在,早已将我的灵魂撕扯得支离破碎。
每一次冷漠地转身,每一句恶毒的咒骂,都像带着倒刺的蛛丝,深深勒进我柔软的心房,
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反复研磨。我的痛苦曾经如决堤的洪水,
在幽深的山洞里化作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凄厉的哀鸣撞击着岩壁,
在盘丝洞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却始终传不进他的耳中——或者说,他听见了,
却选择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回应。而此刻,我跪在冰冷的河滩上,八条腿深深陷进潮湿的泥沙。
喉间像是被灌进了千年寒潭的水,连最微弱的呜咽都发不出来。眼泪其实早已流干,
眼眶里只剩下灼烧般的疼痛。原来最深的绝望不是歇斯底里,而是连哭泣的本能都麻木了。
原来当一个男子不再爱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再爱她的孩子。山风掠过我的甲壳,
发出空洞的呜咽。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水中倒影,那个伤痕累累的身影陌生得可怕。
几百年来积攒的委屈、不解、愤怒,此刻都化作一种诡异的平静——当心碎到极致,
连痛觉都会消失,只剩下满地晶莹的碎片,映照出残酷的真相,有些亲情,
生来就是一场凌迟。第七章 麻木空洞这就是我的宿命,我的真相。我崩溃狠狠地瞪着父亲,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你现在去做鬼啊!”父亲嘀咕了几声,站在一旁。
盘丝族所有长老的复眼都倒映着我狼狈的模样。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祭坛,
上面刻着奇怪的咒文。父亲站在姑姑身旁,还是那个邪恶的笑容。就是这个小姑姑,
拆散我爸爸和母亲的婚姻,就是她!我心里的怨念不断生长。
我再不会为这些虚情假意泛起一丝波澜,在心里暗暗发誓。我在他们眼中,
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些所谓的亲情,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梦罢了。血浓于水?
多么可笑的说辞。同族之情?不过是利益的遮羞布。不要轻易将真心托付。
你以为血脉相连就是家人,他们却能在背后捅刀;你以为朝夕相处就是朋友,
他们转眼就能将你出卖。他们朝我身上泼了脏水,打在我的躯壳上,冰凉却让我格外清醒。
这世间最坚固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与生俱来的血缘,而是历经风霜后依然不离不弃的羁绊。
真正的感情需要时间的淬炼,需要患难的考验,需要共同跨过一道道难关来见证真心。
不经淬炼的关系,就像蒲公英般易逝。我被他们绑在木干上,下面铺满了干草,我苦笑着,
脸上早就没有了眼泪。我要死了吗?呵……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乞丐,
生来就一无所有的乞丐,我爱的,一心想要我死,爱我的,为护我而死。他们开始点火,
稻草烧起来了。望着火焰蔓延至我的蜘蛛腿畔,我几乎被浓烟呛得窒息,
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已熏染得略显黝黑。然而,我依旧冷笑不止,
紧紧锁定他们那得意快意的神色。内心深处,我暗自发誓,我定要化作鬼,
让那些伤我之人永无宁日,生不如死,不得善终,哪怕是变成最恶的厉鬼,我也无怨无悔,
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在这一刻,一道黑影掠过火海。
鸟爪扣住我的上身,在热浪中撕开一条生路。我被一只飞来的鸟啄烂了绳子救走。
所有的蜘蛛精都愣住了,不敢乱动。我没有哭,只是在发抖,
不知道这只鸟是否要我当成它的口粮。第八章 变故丛生我望着下方翻腾的火海,
父亲和姑姑的身影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他们仰着头,复眼里映出我被掳走的景象,没有焦急,
但有惊恐,有一丝我即将作为口粮的快意,还有一丝算计落空的恼怒。救我的是玄凤妖君,
鸟族最阴晴不定的存在,整日冰冷冷的。他的洞府筑在万丈悬崖之上,以千年寒铁为栏,
处处透着刺骨的冷意。他化作男子立在我面前,面容宛若冰山般,一袭黄色长袍,
衣摆处却绣着百鸟花纹,行动间流光隐现,珠光游走。“你,你别吃我,
我都听你的……”我哽咽说道。“谁说我要吃你了?”他脸上没有笑容,仿若千年寒冰,
冷冰冰地看着我。我的内心提起希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所以,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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