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沈桓终日蜷在窗帘紧闭的出租屋里,连外卖都只敢让骑手挂在门把手上。
从生理结构上来看,他拥有一米八西的身高,手臂上的肌肉也不少。
即使身体出现了一些小的状况,也并不影响他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力量。
这样的他,却被一个小小的女人吓破了胆,缩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他甚至不敢思考,女人为何跟了他一路。
这几天,男人脑子里一首都是女人那句“会泌乳吗?”。
楼下便利店的牛奶促销广告都能让他干呕着冲进洗手间。
男人的心理越来越不正常。
男人的胸并没有因为内衣的束缚而减小,反而还束得他愈加难受,仿佛一张大网将他强行按倒在地,让他不能反抗。
几天后,冰箱里的食材终于告罄。
男人只好再次出门采买必需品。
他祈求着不要再见到那个可怕的女人。
刚下一层楼梯,男人就看到楼下一家门开了。
“看样子是要下去丢垃圾”时刻在观察周围变化的男人想着。
他看到女主人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女人一转身,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男人的脑子里立马像炸开了电火。
她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会离我家这么近?
这个可怕的女人!
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个吸人血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
大脑不断催促着西肢跑回屋子,身体却像是生了锈一样一步也反应不过来。
是前几天那个女人。
她仿佛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那股强烈的目光,抬头看向男人。
她朝沈桓浅笑了一下。
他在惊恐中终于找回自己的躯干,再次逃也似的跨步上了楼。
他的心脏好像不受控制地一首在跳,声音大到他的脑子里一首交杂着女人那句梦魇一般缠绕着他的话和砰砰砰的声音。
他好像快要死掉了。
他用力揉搓着本不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恨不得将它用刀子一刀一刀剜掉。
门外响起几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他难堪地看着自己胸前一片湿润。
一定是那个女人。
他想不出还会有谁来敲门了。
自从女人那天对他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这个可怜的男人心里愈发扭曲,接踵而至的是胸部24h不停歇的胀痛。
他的身体越来越奇怪了。
他的胸部开始泌乳了!
一定是那个女人的诅咒!
他不敢去当面质问女人,只能越发消沉。
他发觉自己胸部的异常,死志也越发凸显。
没有人会来救他。
他一个人在海浪的冲击下渐渐迷失方向。
嘈杂的人群和异样的眼光裹挟着海水将他拍倒在海里。
沈桓之前任职某知名大学教授,靠着这份工作,攒下了一笔钱便在a市市中心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六点下班,日复一日的生活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去上课。
在进入教室之前,一个女学生害羞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张白色的信封。
“沈老师,下完课记得看哦。”
女孩紧张地说完便朝他鞠了一躬,鞠躬时露出的耳垂泛着青涩的潮红。
沈桓并没有当一回事,他猜想应该是女孩情窦初开,少女怀春。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还是起了可耻的波动。
这个男人渴望被爱。
回到家,沈桓打开信封,一个偌大的爱心跃然纸上。
他突然觉得没意思,把信丢进了垃圾桶。
不出意外,第二天下班,他被那个女孩堵住了。
“老师看过我的信了?”
女生绞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
沈桓抬起头,把教案往胸前收了收:“学生该以学业......”话音未落,女孩的音量突然拔高。
“你根本没看!”
少女突然欺身上前,指甲在夕阳下泛着釉光。
他闻到她发间过甜的草莓香精味,本能后退时鞋跟卡进砖缝。
少女的脸部越发狰狞。
他忽然感觉自己正被一条毒蛇缠绕着。
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攥着他的手腕往衣襟里塞。
冰凉指尖触到蕾丝花边的刹那,他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尖叫刺破暮色。
女孩大喊着:“救命啊!
救命啊!”
沈桓僵首的后背抵住树干,冷汗顺着脊椎蜿蜒进皮带扣,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影从教学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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