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巷秘香我第一次注意到那瓶香水,是在姑妈失踪后的第七天。
雨巷公馆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雪,我蹲在二楼走廊的波斯地毯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木质地板的缝隙。
某种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像条细线,从深棕木纹里渗出来,混着霉菌的潮气钻进鼻腔——这是祖马龙红玫瑰香水的味道,属于我那三天前离奇消失的姑妈陆明薇。
作为国内顶尖的调香师,我的嗅觉能分辨出五千种以上的气味分子。
此刻这缕残香里,除了保加利亚玫瑰的主调,还混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铃兰苦,像是被人刻意用酒精冲淡过。
我顺着气味轨迹走到走廊尽头的储藏室,铜制门把手上的香氛浓度突然暴增,仿佛有人曾在这里剧烈挣扎过。
“苏小姐,该用下午茶了。”
管家陈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银制托盘碰撞的脆响惊飞了窗台上的灰鸽。
我回头时恰好看见他转身的背影,藏青色制服的后颈处沾着几片玫瑰花瓣,正是花园里早已凋谢的墨红玫瑰。
雨巷公馆是陆家的百年老宅,呈回字形结构,中央是座玻璃顶的天井花园。
姑妈失踪那晚,整栋楼的监控突然失灵,门窗从内侧反锁,连天井四周的藤蔓都没有攀爬痕迹。
警探来过三次,最后只在她卧室的梳妆台上发现半瓶摔碎的红玫瑰香水,香水瓶口残留着尼古丁的焦苦味。
“你姑妈最近总在深夜去玫瑰园。”
晚餐时,表姐陆明珠用刀叉戳着盘子里的惠灵顿牛排,红宝石耳环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光,“上个月我看见她对着枯萎的花床哭,说什么‘对不起,妈妈’。”
我默默记下这个细节。
陆家三代单传,祖母陆夫人在我十岁时就病逝了,据说她生前最爱在花园培育新品种玫瑰。
去年秋天,姑妈突然解雇了所有花匠,独自打理花园,可不到三个月,满园的墨红玫瑰就全部枯萎,只剩中央那株不知品种的白色玫瑰,在寒冬里开得异常艳丽。
2 玫瑰园惊魂午夜时分,我带着手电筒潜入玫瑰园。
雪地反射着月光,白色玫瑰的花瓣上凝着冰晶,凑近时能闻到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杏仁味——那是氰化物的气味。
我心里一惊,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跑回二楼时,发现姑妈卧室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