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年会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芒,将金箔屏风映得流光溢彩,那光芒如灵动的水波,在屏风上荡漾。
沈砚扯松领结,斜倚在评委席,银灰色西装笔挺,在肋下收出危险的弧度,他的身姿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
阿九默不作声地将米其林指南卷成筒状,暗红封皮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封皮下藏着半管靛蓝色试剂,那试剂散发着微弱的幽光,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先生对杏仁豆腐颇有研究?
"陈天佑的翡翠扳指叩在餐台,发出清脆的声响,松露巧克力塔在他指间碎成齑粉,那粉末如细沙般簌簌落下。
此前,沈砚注意到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在暗格附近徘徊,像是在安装着什么。
此时,暗格里的监听器传来海浪声,那海浪声如低沉的咆哮,三十海里外的货轮正切割着浓雾,货轮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
沈砚用银叉挑起杏仁凝乳,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刃口,凝成冰棱般的寒光。
"陈少该尝尝这道杏仁露,毕竟..."叉尖突然刺穿餐巾,在桃木桌面刻出带血的沈字,那血字如鲜艳的花朵,触目惊心,"加了氰化物的甜点,总要有人试毒。
"后台冷库的白雾如轻纱般漫过苏晚的旗袍下摆,那凉意轻柔地触碰着她的肌肤。
青铜药匙在她颈间烫出朱砂印,那温度带着微微的刺痛。
试吃台上的樱花羊羹泛着诡异珠光,似是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指尖触及瓷盘的刹那,三十七种药材在神经末梢炸开——决明子裹着乌头碱,百合混着断肠草,甜杏仁下蛰伏着见血封喉的汁液,那一瞬间,舌尖仿佛尝到了一丝苦涩。
"苏小姐的手比温度传感器更精准。
"沈砚的蛇纹袖扣擦过她后颈,鎏金餐盘在他掌心转出残影,那光影如梦幻般闪烁。
冷库顶灯将他的影子拉成细长毒藤,缠住苏晚脚踝的银链叮当作响,那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慌乱。
仓库铁门被咸腥海风吹得哐当乱响,那声音如战鼓般震撼。
沈砚忽然捏碎黑巧克力,可可脂在齿间迸裂的刹那,陈天佑与赵经理在货轮甲板交易的画面如毒蛛般爬上视网膜——二十箱贴着药膳标签的檀木箱,正渗出蓝环章鱼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米其林指南第193页,"沈砚的呼吸混着苦艾酒气息扑在苏晚耳后,那气息带着一丝辛辣,染毒的银叉挑开她盘扣,"记载着用河豚肝脏为恋人殉葬的江户传统。
"他腕间突然传来皮肉灼烧的焦味,那味道刺鼻而又难闻,苏晚的青铜药匙正烙在他命门穴,朱砂纹路与蛇形刺青咬合成阴阳鱼。
月光穿过气窗铁栏,在苏晚苍白的唇上割出血线,那血线如一抹鲜艳的红。
沈砚残留着巧克力碎屑的指尖擦过她腕脉,三十秒前读取到的货轮坐标正在皮下跳动,那跳动仿佛带着一种紧张的节奏。
阿九事先与沈砚约定好,通过剁碎蓝鳍金枪鱼的闷响来传递陈天佑安插在评委席的眼线数。
后巷传来阿九剁碎蓝鳍金枪鱼的闷响,每一声都精准对应着陈天佑安插在评委席的眼线数,那闷响如沉闷的鼓点,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当啷——"沈砚故意碰翻的蜂蜜罐在水泥地漫成金色漩涡,那蜂蜜的香甜气息弥漫开来。
苏晚后退时踩到的正是他早先泼洒的肉豆蔻粉,那粉末细腻而又带着一丝香气。
青铜药匙在两人拉扯间坠向地面,却在触及血蜂蜜的前一秒被蛇纹袖扣弹起,稳稳落进苏晚被迫摊开的掌心,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了药匙在空中划过的风声。
暗红液体顺着铁架滴落,在沈砚皮鞋边汇成小篆的"七"字,那液体的颜色鲜艳而又夺目。
苏晚突然意识到钥匙震颤的频率与货轮引擎同步,而沈砚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划痕,正与跨海大桥监控视频里那辆黑色轿车的刮痕完美契合。
冷库传来电子锁开启的蜂鸣,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
沈砚却将沾着蜂蜜的拇指按上她锁骨,那触感带着一丝黏腻。
当陈天佑的脚步声混着海藻泥腥气逼近时,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是一步一步踏在众人的心上。
他忽然含住那截染毒的银叉齿尖,在苏晚骤然收缩的瞳孔里,用带血的舌尖写下某个经纬度坐标。
月光偏移的刹那,青铜药匙在苏晚掌心发出濒死的嗡鸣,那声音微弱而又绝望。
沈砚残留着巧克力余温的指尖悬在她命门穴三寸之上,三十七种毒药成分正在他血管里跳着祭舞——而跨海大桥方向,货轮鸣笛声撕开浓雾,与苏晚颈间朱砂印泛起同频共振,那笛声如嘹亮的号角。
沈砚喉间漫出的血腥气混着白巧克力甜腻,在苏晚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凝成蛛丝,那血腥气带着一丝刺鼻。
她颈间青铜钥匙震颤着划破他领口,碎冰蓝的衬衫裂痕下,暗红密钥碎片正贴着锁骨闪烁,那碎片的光芒微弱而又神秘。
"别动。
"沈砚染毒的指尖扣住她命门穴,掌心血迹在苏晚雪色旗袍上洇出并蒂莲,那血迹如绽放的花朵。
货轮汽笛穿透冷库铁壁的刹那,三十七味毒药成分突然在经络里暴起——决明子裹着乌头碱撞上百合混的断肠草,在他腕脉炸开靛蓝色烟花,那烟花绚烂而又危险。
苏晚发间银簪应声而落,药匙尖端抵住他跳动的颈动脉:"松手。
""苏小姐的朱砂印,"沈砚忽然咬破舌尖,将带毒的喘息喷在她翕动的鼻翼,那喘息带着一丝苦涩,"在第三下震颤时..."他膝盖猛然顶翻冷藏柜,整架蓝鳍金枪鱼轰然倾倒的轰鸣中,陈天佑在冷库外逐渐靠近,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还能听到他偶尔的低语和整理衣服的声音。
此时,陈天佑踹开铁门的巨响恰好被完美掩盖。
冰雾裹着罗勒叶迷了眼,那冰雾带着一丝凉意,苏晚指尖触到他腕间蛇形刺青的瞬间,千年药方在神经末梢轰然炸开。
决明子混着蓝环章鱼毒素的配方如毒蛇钻进识海,七日失嗅的诅咒却在此刻突然发作——沈砚袖口飘出的肉豆蔻香气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视网膜上爆发的七彩光斑。
"学会用听觉辨毒了?
"沈砚的蛇纹袖扣擦过她耳垂,鎏金餐盘倒映出陈天佑逼近的鳄鱼皮鞋,那皮鞋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你脉搏每分钟多跳了七下。
"他忽然攥住苏晚颤抖的腕骨,带着她将药匙刺进自己渗血的虎口,那血的腥味弥漫开来。
血腥味在冷库氤氲成雾,陈天佑翡翠扳指叩击冰柜的脆响近在咫尺,那脆响清脆而又急促。
苏晚被迫仰头时,沈砚颈间密钥碎片恰好滑进她锁骨凹陷,金属的冷与血的烫在肌肤刻出阴爻纹路,那触感带着一丝刺痛。
冷库中的苏晚和沈砚听到评委席方向传来隐约的刀叉碰撞声,接着,二十米外评委席传来刀叉碰撞声,阿九正在用剔骨刀节奏传递眼线数量,那声音如有节奏的鼓点。
"失礼了。
"沈砚忽然揽住她后腰跌进冷冻三文鱼的尸堆,银灰色西装在零下十八度结出冰晶,那冰晶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苏晚后脑撞上他胸膛的刹那,三十七种毒素通过相触的命门穴涌进血管,在失嗅的黑暗里炸开味觉通感的星河,那感觉如梦幻般奇妙。
陈天佑阴鸷的笑声贴着冷藏柜滑动:"沈主厨偷吃的毛病..."他踢翻的蓝鳍金枪鱼头滚到两人交叠的衣摆前,鱼眼珠突然迸裂,微型摄像头闪着红光弹起,那红光如诡异的眼睛。
沈砚喉结擦过苏晚沁汗的额角,沾着巧克力碎的犬齿咬破她盘扣:"苏氏药膳的桂花蜜..."他舌尖卷走她颈间将坠未坠的汗珠,"兑了曼陀罗花粉?
"染血的银叉在冰面划出新月弧度,精准挑飞鱼眼中的监视器。
年会厅突然响起彩排钟声,那钟声悠扬而又响亮。
苏晚借力翻身时,沈砚袖中密钥碎片勾断了她束发的药草银链。
青丝如瀑散落的瞬间,陈天佑的鳄鱼皮鞋碾碎冰面上的曼陀罗花粉,鎏金请柬拍在苏晚苍白的颊侧:"苏小姐若调配不出令人信服的药膳......"沈砚忽然从冰堆摸出那盘樱花羊羹,黑松露碎在他指尖闪着氰化物特有的靛蓝光泽:"陈少该尝尝这个。
"他慵懒语调裹着致命甜香,"用见血封喉树的汁液浇灌的樱花,最配您衬衫上绣的食人花。
"苏晚腕间突然传来灼痛,沈砚残留着巧克力余温的拇指按在她跳动的脉门,那触感带着一丝温暖。
当陈天佑的叉子刺向羊羹时,她终于看清那人袖口密钥碎片的纹路——与程医生赠的半片合起来,分明是苏氏祖祠药鼎底部的饕餮纹。
"当心烫。
"沈砚忽然握住陈天佑执叉的手,将整块毒羊羹塞进他张开的嘴里。
阿九在评委席敲响鳕鱼摆盘的脆响,十七声,正好对应陈天佑安插在冷链运输线的眼线数量,那脆响清脆而又有节奏。
苏晚后退时踩到融化的血冰,沈砚揽住她腰肢的掌心滚烫——那是药香入体反噬前的最后温度。
他染毒的薄唇擦过她失嗅的发顶,舌尖在耳廓画出带血的经纬度:"苏小姐现在闻到的......"喉结滚动间吞咽下她一缕青丝,"是我的心跳。
"冷库顶灯突然全部熄灭,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秒黑暗里,沈砚将半枚密钥碎片塞进她撕裂的旗袍盘扣。
当苏晚摸到那饕餮纹路上熟悉的划痕——与程医生所赠碎片拼合后能打开的药鼎,正藏着母亲临终前颤抖着咽下的半张古方。
月光重新漫进来时,沈砚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裂痕己愈合如初。
他舔着虎口被药匙刺破的伤口,将沾着两人血迹的银叉举到唇边:"该去验收..."喉间忽然涌上的毒血染红齿尖,"陈少亲自试毒的疗效了。
"苏晚颈间朱砂印突然发出蜂鸣,与三百米外突然爆发的货轮警报同频共振。
她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密钥碎片的冷光,而沈砚藏在评分表下的手正死死攥住剧颤的蛇纹袖扣——那里嵌着的追踪器显示,本该在跨海大桥的程医生救护车,此刻正朝着年会厅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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