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上去,别再给我们女儿......"江母极力阻止白柱国,几乎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这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咄咄逼人,甚至一把甩开了江母,连同椅子一起被推倒在了地上。
白筱的目光变得更加阴狠,虽然对于摔倒在地上的江母而言,她顶多算是个熟悉不过的陌生人,可这个陌生人现在很恼火,非常恼火。
白柱国丝毫没有扶起他妻子的意思,反而将怒火对准了她,手指着摔倒在地的江母,脸上青筋暴起:“你看看你!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敢在婚礼现场夫妻宣誓的时候闯上去祸害人家的婚礼,破坏人家的幸福,要是她再大些,还指不定会犯什么罪!!”
江母倒在地上,长发凌乱,眼眶红润,怒瞪着白柱国:“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那也是我的女儿!!”
“更何况她有爱护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悔婚本就是顾家单方面的错,为什么要怪在筱筱身上?!”
江母的声音悲切至极,几乎传遍了整个婚礼现场,一瞬间几乎全体的目光都聚焦在白筱父母身上,而白筱的神色也猛地一滞,阴沉的脸色舒缓开来,红唇微微翕动,深深吸了口气,她撩开额前的发丝,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嘛~人家的女儿是陈筱,又不是我...我在这里瞎感触什么...”成为正常婚礼焦点的白柱国慌乱无措地环视着周围足足几百双眼睛,地中海里渗出几滴细汗,里面可是有不少跟他生意场上的伙伴,要是现在弄得所有人都下不来台,那以后的合作可一点搞头都没有了,他当机立断,一手死死拽住江母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托起。
“走...我们先走,别在这里丢人了...至于台上那个你的女儿,回去之后我就和她断绝关系!”
江母却执意不肯,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桌角,任凭他如何拖拽也不愿离去,嘴里不停抽泣,重复着:“不,让我带走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我要带她一起走...”白柱国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个不孝的女儿己经让我们全家都丢尽了脸面!
就算她在台上被拖走扔出去我都不会管!!
这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可江母依旧是之前一丝退让的态度,“不,我绝不走,要走你自己一个人......”白柱国此时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下不来台了,恼怒之下,不仅连丈夫的责任,甚至连自己身为男人的身份都抛弃了,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江母举起了手掌...轰隆————咣当————几声巨响突然从现场传出,在场的数百名宾客,包括白柱国都是一愣,因为他这一巴掌可还没打下去呢,声音是从婚礼的前方传来的。
一声愤怒堪称豪迈的女声紧接着从婚礼前方通过浩浩荡荡看热闹的人群传了过来。
“妈的!!
姓陈的!
你他妈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又聚焦到了婚礼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米色上衣,蓝色牛仔裤,脸上画着浓妆和红酒陪衬的年轻女人正眼神凶狠无比地望向白柱国。
白色平底鞋一脚蹬在先前己经被踹翻的桌子上,白皙的右手中紧紧攥着一瓶开了封的红酒,摇摇欲坠,似乎准备随时将其投掷出去。
在场的宾客,连同台上刚刚站起,整理衣装的新郎新娘皆是一脸懵,这,这不就是白筱吗?
她似乎是在阻止白柱国伤害江母,但“姓陈的”是谁?
她爸不是姓“白”吗?
远处抬手的白柱国更是一脸迷惑,他原本是愤怒无比,此刻却是懵得不轻,如同一只吃饱之后呆愣的猪头。
我是听错了吗?
我怎么感觉隐隐约约听到了“姓陈的......”,这丢人的疯丫头是在叫我吗?
还是真如瑶瑶说的那样,她己经疯的连我都不记得了?
看到白柱国迟迟没有放下手掌,白筱脸上的凶意更盛了几分,手中的红酒瓶在不停的摇摆中将她的上衣浸染成绯红。
叮咚!!
白筱面前再次出现系统面板。
警告!
警告!
宿主,系统提醒您,您现在在做一件极度有违剧情的事,很可能会影响到您之后的体验,请您三思而后行。
“三思你妈*!!!”
白筱无所顾忌,破口大骂,“不明不白的就把老娘绑到这里当个受气包?
看着那个秃头在老娘面前耀武扬威?!
你当我白筱是泥捏的啊?!”
红酒瓶子随着她话音落下瞬发而出,坚定而锐利的眼神搭配一个非常标准的投掷动作,饱含怨念和气势,这都得益于她十几年来坚实的套娃娃功底。
深红酒瓶穿过她面前的淡蓝色面板,在空中华丽地旋转,红酒竟未撒出一滴,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向白柱国那锃亮的脑壳。
啪!!!!
深色酒瓶的碎片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炸裂声西散开来,鲜红的液体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般在他锃亮的地中海中央绽放,红酒与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白柱国像个痴傻儿一样呆愣着张大嘴,双眼聚焦在肥大的鼻尖上缓缓流下的液体,颤抖地抬起手摸了一下,旋即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伴随着他后脑勺咣当一声摔在身后的红木桌上,整个婚礼现场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这场婚礼如同女主事先料想的那样办不下去了。
瘫软在地的江母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过去的白柱国,拨开凌乱的发丝,又扭头望了望礼堂前面气势全开的白筱,那眼神仿佛是连续做了几十场噩梦般...“筱筱,你......”她声音颤缓,嘴唇一张一合,却是迟迟说不尽这一句话,“你......”所有的宾客都尽力地远离这里,没人想卷入其中而失了自己的体面,更有甚者,几位身着西装,仪表堂堂的客人笑着走到礼堂前面,当场对愣在原地的新郎官道:“顾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公司或多或少都出了点不小的事情......”“您与苏小姐的婚礼......”“我们接下来恐怕是参加不了,贺礼什么的,我们都准备好了......”“接下来,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说实话,若不是害怕被顾家记上一笔,他们都想说上一句“您与苏小姐的婚礼肯定是黄了......”“黄的不能再黄了......”等到她放火的那一刻,跑都跑不掉,而礼堂之下被邀请来的众宾客也变得急躁不安,很快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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