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离开小镇，在岸边找到了巨斧海贼团留下的船只。
船不是很大，船帆桅杆有些残破，船舷有火药烧焦的痕迹，甲板上还残留着没有洗干净的血渍。
一群大老粗，根本不懂得怎么保养船只。
在船舱里，卫渊找到海贼们留下的财宝。
除了现金以外，还有一些珍珠首饰、黄金制品，以及宝石，都值点钱。
第一桶金到手了，虽然看着少了点，但暂时够用。
卫渊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数钞票。
无论在哪个世界，数钱这个爱好永远都戒不掉。
曾几何时，他只有一个非常朴实且渺小的愿望。
那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只可惜，他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数完钱后，卫渊看向远方的大海，眼中浮现一丝惆怅。
“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穿越呢。”
“灵霄，现在可以仔细说说你的情况了。”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又为何会选择我？”
老实说，卫渊对灵霄真的知之甚少。
灵霄的声音在卫渊脑海中响起，“我是本源至宝器灵，拥有你无法想象的伟大力量，能助你成为诸天万界至强者。”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你，自然是机缘巧合，也可以说是命运的指引。”
“同样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这样，你集中精神念力，在识海中就能看到我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
卫渊闻言照做。
他集中精神念力，内视自己脑中的识海，这里是一个神秘的世界。
人类的灵魂就寄居在识海之中。
在识海中，卫渊看到一颗暗金色圆球。
那是高密度精神念力所化，随着暗金色圆球缓缓旋转，一缕缕精神念力飘散而出。
随着时间流逝，识海中的精神念力越来越多。
“看来我精神念师的天赋还不错。”
卫渊了解修炼常识，知道识海中有暗金色圆球意味着什么。
这代表他潜力极高，念力突破行星级之前没有瓶颈。
除此之外，卫渊还在暗金色圆球旁边，看到了一座金色小塔。
小塔表面布满无数裂痕，残破不堪，彷佛随时都会崩碎，但依旧散发着至高的气息，令他心神颤栗。
“灵霄，这就是你的本体？”
“不错。”
“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裂痕，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
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灵霄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我忘了。”
“忘了？”
卫渊瞪眼。
灵霄道：“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只记得在一场大战中，我被某位至强者打伤了，本体几乎崩碎。”
“我遁入万界时空裂缝，不知道逃了多久，最后陷入沉睡。”
“不久前我醒来，机缘巧合之下，捕捉到了你死后留下的灵魂，然后为你重塑肉身，带你来到这个世界。”
卫渊接话道：“为了吸收这个世界的本源给你疗伤，对吧？”
“不错。”
灵霄坦然承认：“你也看见了，我的本体己经处于崩碎的边缘，若不及时修复，要不了多久就将彻底陨灭。”
“而想要修复我这样的高等级本源至宝，唯有世界本源才可以。”
“那什么是世界本源？”
卫渊疑惑追问。
灵霄解释道：“世界本源就是规则、秩序，以及它衍化出来的超凡力量和亿万生命。”
“你在这个世界看到的一切，都是世界本源的外在显化。”
卫渊皱眉：“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世界本源献祭给你？”
灵霄道：“我在改造你身体的时候，己经赐予你一种天赋秘法，献祭，用它就能做到。”
“献祭秘法！”
卫渊喃喃轻语，忽然瞳孔一缩。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看着灵霄试探性问道：“你不会让我杀光海贼王世界的所有生命吧？”
献祭一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灵霄这个法宝之灵这么残暴的吗？
上来就要屠杀一个世界！
那得杀死多少人啊？
海贼王世界有多少人？
一百亿没有，五十亿总是有吧？
哪怕他的意志经过灵霄的改造，强化了不少，能做到杀人而面不改色。
可也无法轻描淡写地杀死五十亿人啊。
再说了，就算他能做到。
可五十亿人，他得杀多久啊？
哪怕每天杀1000人，也要连续不断杀1369年。
纵然他突破行星级，也不过才一千年的寿命，如何能做到？
可能人还没杀完，他自己先死了。
况且这还只是人类的数量。
除了人类以外，其他生命的数量更多，他得杀到猴年马月去？
彷佛是猜到卫渊心中所想，灵霄的声音幽幽传来，“放心，献祭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不需要你杀死所有人类。”
“每个世界都有它特殊的规则。”
“只要不断破坏规则，世界本源就会变得虚弱。”
“当它虚弱到一定程度，你就能首接献祭了。”
卫渊追问道：“那海贼王世界的规则是什么？”
“自然是恶魔果实。”
灵霄说道：“恶魔果实就是海贼王世界规则下的产物。”
“你应该知道，恶魔果实的力量是不会消失的，哪怕能力者死亡，恶魔果实依旧会重生。”
“所以海贼王的世界本源一首维持在圆满状态。”
“我要你做的，就是不断献祭恶魔果实以及能力者。”
“只要被你献祭，恶魔果实就不会重生，会彻底消失。”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破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只要你献祭的恶魔果实和能力者数量足够多，这个世界的本源就会虚弱。”
“虚弱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献祭整个世界了。”
卫渊追问，“那献祭本源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自然是变成绝灵世界。”
灵霄幽幽说道：“献祭之后，这个世界将不再有超凡力量。”
“因为要维持平衡，恶魔果实力量的消失会导致霸气力量也一起消失。”
“从此以后，人类再如何拼命修炼，也只是比普通人强壮一点，力气大一点。”
“再也不会有能劈出真空斩击的斩铁剑豪，也不会有仅凭肉身力量就能打碎钢铁的人类。”
明白了，和蓝星一样......卫渊暗自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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