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汐站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画轴,指尖微微发抖。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记得仲景逸最爱在这样的雨天作画,每每这时,他都会让她坐在窗边,一笔一画地勾勒她的轮廓。
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他笔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画轴在手中缓缓展开,一个与她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跃然纸上。
女子身着素白襦裙,眉目如画,唇角含笑,最刺眼的是她鬓边那朵海棠花——与她每日簪在发间的,一模一样。
"清漪......"画上的题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原来如此。
难怪他总爱让她簪海棠花,难怪他总爱让她穿素白衣裙,难怪他总爱让她坐在窗边......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沈清漪。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仲府上下都知道,这是仲景逸的未婚妻,三年前因病去世。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却不想,自己不过是个替身。
手中的画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孟南汐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了身后的书架。
书架晃动,一个檀木盒子从顶层跌落,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蹲下身,颤抖着拾起那些物件。
一支断了的玉簪,几封泛黄的信笺,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依旧是她,可这一次,画中人眼角多了一颗泪痣——那是沈清漪的标志。
"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南汐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
仲景逸站在门口,一身玄色锦袍,眉目如画,却冷得让人心寒。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仲景逸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画像上,瞳孔猛地收缩。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过画像,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谁准你动这些东西的?
"孟南汐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的眼中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冰冷的怒意。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已经逝去的人。
"仲景逸,"她轻声开口,声音沙哑,"我是不是很像她?
"仲景逸的身子猛地一僵。
"你让我簪海棠花,是因为她喜欢;你让我穿素白衣裙,是因为她最爱;你让我坐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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