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山傍水的村子炊烟袅袅升起,平时里很少有,村里的人死的死了,搬走的搬走了,都怕招来日本鬼子,不想生烟。
阴云笼罩过来闷雷滚滚,生烟最旺的那家的火炕上被全村人围着那接生婆子坐在床上瞎忙和什么,这也算件大事了。
这村子都己经几年没有过新生了。
听东边的王神婆子说,只要有了新生,全村都会发横财。
这句话一传二,二传三的,不久,全村都知道了这事,都期盼着新生的到来空中一声惊雷划破阴云天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当然也伴随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人群一阵躁动,但是刚出生的孩子没了妈,这也正常,根本就无人在意。
都只是围着这个湿乎乎的婴儿死死的盯着看。
这时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喘着气,急匆匆地说:“村……村东头儿的王神婆……死了……死了……”“什么!”
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起身,这是那王婆子的老伴儿。
“这明明就是个锁魂的,都离这个丧家子远点儿,什么横财呀富贵呀,在银子到手之前她就会都把咱们克死在着山沟沟里嘞!”
有一个中年男人着急着挥手反驳。
“净说不吉利的话,死的是你老伴儿,你伤心伤心得了,能不能别拉上我们?
那王神婆子又没说她死了会怎么样?
也没说耽误我们发横财啊。”
旁边众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仗着年纪大就胡言乱语。”
……大家得有议论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个怪相,那孩子,竟然没哭!
那孩子的父亲叫余庆远,他赶忙去查看,孩子,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也不哭也不闹。
有人碰了碰那孩子,大喊道:“凉的!
孩子死了,这是个死胎!”
众人都忙着围上来看,只有余庆远呆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呆愣愣的。
也有人叹着气安慰他“庆儿呀,人命天定不要伤心了。”
余庆远摇摇头,不到半个小时,他还真的无依无靠了。
他想着自己又不丑,在村里也算是看得过去眼的货,随便去外村找一个婆娘再生一个吧,有什么办法呢,他妈临死前交代过他要看孩子的。
哎,这料理丧事又要花钱,这兵荒马乱的哪有那么多闲钱来?
天天黑面冷水的,饿死了不知道有多少,死了,基本上都是找个荒地随随便便埋了算了。
可是原先的王婆子说过,如果新生要死了,可是有特殊葬法的。
什么来着……他裹着破衣服想。
哦,新生,如果死了,就要埋到村头牌子前面,还有在小盒子盖正中央按一块儿白汉玉内外都可。
但是必须要和死婴的眼睛一样大。
等着村里人大多数都走光了,清醒了,余庆远才刚缓过神来,他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开了瓶勾兑酒,犯起了愁。
上哪弄白汉玉啊?
领导都弄不来吧,虽然只有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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