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拖着行李箱，站在老旧的公寓楼前。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初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在雨中显得格外阴森，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像是无数只干枯的手。
"就是这里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又抬头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这栋位于城郊的老楼租金便宜得不可思议，两室一厅只要一千五一个月，这对刚毕业的她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小夏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她找到302室，掏出房东给的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她。
房间比想象中要干净，老式的木质地板虽然有些褪色，但擦得很亮。
客厅里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琴盖上落了一层薄灰。
林小夏走过去，手指轻轻拂过琴键，一声沉闷的"咚"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打了个寒战，赶紧收回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架钢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仿佛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普通的出租屋里。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晚上十点，林小夏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拍打着玻璃，发出规律的声响。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飘进了耳朵。
起初她以为是幻觉，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肖邦的《夜曲》。
琴声悠扬婉转，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林小夏猛地坐起来，心跳加速。
这栋楼隔音很差，可能是邻居在弹琴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琴声似乎就是从客厅传来的。
她的后背开始发凉，手指微微发抖。
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会有琴声？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
琴声更清晰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能听出弹琴的人技巧娴熟，但不知为何，旋律中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林小夏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
琴声戛然而止。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钢琴上。
琴盖是合着的，上面落着一层薄灰，和她下午看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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