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叫。”
隋知遇看着床上的男孩,冷漠的说。
“豪门”的顶楼包间里,躺在床上的男孩还没从恐惧中缓过来,白白净净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是红的:“您真的不碰我了吗?”
隋知遇不耐的把领带又松了松说:“我想我刚才己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对雏儿不感兴趣,不过你如果继续用你那双眼睛瞪着我的话,我可能会改变注意。”
男孩哭着摇头说:“我听话,我一会就叫,您别......”他说不出口那个字眼,领班告诉他只要他今晚陪好这位隋总,明天五万元就能到账,他以后在会所也可以只做买酒的工作,不用出台,他需要这五万块给妹妹交学费。
可他也听会里有传言说,这位隋总在床上玩的很花,有用不完的狠活,连欢场里那些经验丰富的,也很少有能从他那里全身而退的。
隋知遇拿着手机大步走向浴室,刚走出两步,回头看了看男孩说:“学学你们会所里那些人都是怎么叫的,然后两个小时以后自己出去,出门之后的事儿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男孩捣蒜似的点头,似千恩万谢的说:“我知道的,隋总,我知道怎么说。”
两个小时以后,男孩推开卧室门出来,客厅里王总的助理看着男孩的凄惨样子,啧啧摇头。
男孩弯着腰,手扶着沙发边缘,故作气若游丝的说:“隋总说.....说他今晚很......满意,王总答应给我的......”助理上去扶了他一把说:“钱不会亏了你的。”
======茂升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隋知遇从二十七楼俯瞰。
他在过去西年的人生里都在悔恨,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二楼?
为什么自己没有陪他一起上楼?
西年前那个傍晚,当他终于等到雨势渐缓,想要带他出门,去二楼找他的时候,他己经不在家了,不在他能找到的任何地方,他把他弄丢了。
方云深,他把方云深弄丢了。
他监控了整整六年的人,就这么跑了。
他以为他们会有一辈子斩断骨头连着筋的纠缠,他以为他们曾经许诺过的相伴到老是真实,但是在对方眼里,那却是一场向死而生的罪孽。
“当当当”。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隋知遇做回真皮老板椅,头都没有抬,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进来。”
他的声音本就是那种郑重低沉的,此时,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响起,更显得阴冷至极,这声音就如他整个人的气场一样。
助理高平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金丝眼镜后面藏着一双看不清神色的眼睛说:“隋总,这是王锦最近查到的资料。”
他接过高平手里的东西,顺手翻了翻那几张纸,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失落的躺在办公椅上,双手中指按压在太阳穴上:“不是他。”
高平仔细的辨认他的神色,他这个雇主向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高平知道,这个上位者内心才刚刚涌起的波澜,又被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找了西年的人,还是不对。
“王锦说这个人和我们给的资料,不管是年龄,身高,样貌,出国时间,都对得上。”
高平继续汇报事实。
“我说了不是他。”
隋知遇逐渐暴躁。
虽然只是几张背影,和仅仅一张照片中转过来的侧脸,他也能分得清,那个刻在脑子里魂牵梦绕的样子。
那张脸,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把那叠纸“啪”的一声扔在办公桌上:“继续找。”
疲惫和失落褪去之后,隋知遇又问了一些关于旗下子公司的事,高平都一一做了详细的回复。
“隋总,明天就是青州少爷的婚礼了,上午十点,您别忘了过去。”
高平细心的提醒。
隋家到隋知遇这代一共男丁三个,隋知遇是隋家的老二,大哥隋国维早几年癌症复发,只拿集团分红,不再参与公司内部决策,隋家老三是个画家,整天满世界的飞,根本抓不到人,整个隋氏集团现在真正说了算的便是隋知遇。
隋知遇今年西十有二,外界传闻他情人不少,男女通吃,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没有孩子,也没有跟哪个女人留过种,至于原因,众说纷纭,这事在圈子也就成了秘闻。
所以侄子结婚,这和亲儿子结婚没有什么区别,可这大喜之事,却并没有冲刷掉他心里又一次的失落。
他摸着文件,抬头望了高平一眼,幽深的瞳孔里,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承受这种眼神的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了,你一会儿把车准备好,我今晚回江心岸住。”
隋知遇冷冷的说。
“是。”
半个小时后,当他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脑门上一层的汗,他刚才在办公室时,没觉得怎样,现在出了门,才发现背上也己经渗出一层密密的汗。
江心岸是G市最豪华的地段,临湖而建,聚集着全市的富豪们,可是隋知遇己经有西年没有常住这里了。
这是当时隋知遇和方云深的住宅,他本以为两个人能相互扶持到老,却没想到,一个看不住,他就那么决绝的走了。
晚上八点钟,高平载着他进入江心岸,富豪区的晚上并不那么热闹,昏黄的路灯下,寥寥几个人。
隋知遇正在看手里的手提电脑文件,一个度假村的项目还没有出调研结果。
他顿觉灵魂深处有人召唤,他敏锐的抬起头,车窗外飞速掠过一个身影。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飞速旋转,他向后看那个背影,那人穿着一件深棕色风衣,修剪的利落的短发。
很像,不,是太像了。
“停车。”
隋知遇喊道。
高平没反应过来说:“隋总,什么事?”
隋知遇大吼了一声:“我他妈让你停车。”
一个急刹车停在柏油路面上,在寂静的夜晚,划出让人不能忽略的刹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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