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窗,林晚蜷缩在衣柜里,听着客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父亲的怒骂混着母亲的啜泣,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耳膜。
她数着衣柜木纹的节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十五岁生日,本该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她,因忘带作业本折返回家,撞见父亲将陌生女人按在沙发上。
“苏敏你个贱女人!
老子养着你娘俩,睡个女人怎么了?”
酒瓶砸在墙上的闷响让林晚浑身发抖,她闻见浓重的酒精味混着铁锈味,那是母亲流在地板上的血。
“晚晚要中考了......”母亲的声音像被踩扁的蝉,“求你让我们安静过两个月......”“少拿赔钱货说事!”
父亲的皮鞋碾过玻璃碴,“她跟你一样是个贱种,迟早滚出去卖——”衣柜门突然被踹开,林晚仰头对上父亲充血的眼睛。
他手里还攥着带血的皮带,酒气喷在她脸上:“哟,躲这儿听墙角呢?
正好,让你看看老子怎么教训——”“林永年!”
母亲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我签,我明天就去办离婚......别碰晚晚......”那是林晚第一次看见母亲的脊梁挺得那么直。
她脸上的血已经糊住半张脸,眼神却异常清亮,像结冰的湖面下藏着一团火。
父亲愣了愣,继而发出粗粝的笑:“离就离!
滚出去别想带走一分钱,那丫头——”他踢向林晚的膝盖,“留下给老子抵债!”
母亲的指甲抠进他的脚踝,直到渗出血来:“她是你亲女儿......”“老子没种过赔钱货!”
皮带抽在母亲背上的脆响中,林晚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
她低头,看见自己掌心被掐出的血痕,突然想起上周生物课学的“破茧成蝶”——蝴蝶要经历那么多痛苦才能飞出蛹,可她不想当蝴蝶,她想当一把刀,把这腐烂的茧剁碎。
三个月后,母亲的离婚证换来父亲醉醺醺的签字。
林晚站在民政局门口,看母亲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没有追上去。
她知道母亲口袋里装着去南方工厂的车票,那是用首饰换的,而她的行李箱里,只有半本奖学金申请表和一张泛黄的婴儿照——照片里母亲抱着她,脸上还没有伤痕。
“小林晚,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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