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一场大雨席卷笼罩了整个清达市。
位于清达市边缘位置的某一破落小区中,夜色里还在闪烁的光芒,是各店门口的霓虹电子招牌灯和街边的路灯。
伴随着大雨来的,还有呼啸而过的狂风。
糊在窗框上,己经翻起一角的报纸。
在这场大风大雨的洗礼中,终于剥落下来,露出了留有一大洞的玻璃。
赵辛来是被冷醒的,那扇破开的窗斜对着她的床,正飘来细细的夜雨。
半眯着眼,下意识的去摸枕头边的手机,却摸了空。
再将手探入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还是没找到。
这下睡的朦朦胧胧的脑子,马上就清醒过来。
赵辛来从床上支起上半身去摸电灯的开关,触手的是一片冰凉的墙壁。
尽管房间现在只有那扇窗户,能投射进来微弱的光线。
但她到底对这个,己经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布局烂熟于心,根本不可能摸错开关的位置。
人对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事内心会感到惶惶不安,她自然也没有避免。
“妈,老妈?”
察觉到不对,赵辛来坐在被窝中,试探的高声唤了几句。
但是没有得到隔壁房间任何回应。
内心的不安感更加重了。
隔壁的房间是母亲睡的主卧。
平时母亲睡的浅,外面偶尔经过的车辆喇叭声时常会惊醒她,又怎么会听不见自己的呼喊呢。
房间内可见度太低,赵辛来来不及穿鞋,赤脚踏在地板上。
手摸着墙,凭着记忆和感觉朝隔壁房间走去,边走边喊着。
因为太过不安和急切,转弯摸进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一路都没有房门的阻挡。
那扇破窗现在正对着她面前的房间,光线更足了一点,让她可以看清个大概。
这是个简陋的厨房。
本该是母亲的卧房,现在却变成了厨房。
一瞬间,赵辛来的大脑腾空。
一阵寒风从破洞贯穿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置信的走进厨房,摸了摸木质的案板和挂在墙上泛着冷冽光芒的刀具。
一切真实的不像是在做梦。
房子的铁质卷帘门被风刮的阵阵作响。
赵辛来平时挺爱看恐怖片解压的,可真当她身临其境的时候。
浑身发冷,心猛烈的在胸腔中鼓动着。
最先软下来的是双腿,从脚底往上蔓延,而后是整个上半身。
她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扶着厨房墙壁试图往自己的卧室走回去。
正如游戏里面,主角的出生点。
刚刚睡醒的那张床,无疑是她现在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勉强站着往前走了几步,一种从胃袋深处向上升的恶心呕吐感,让她摇晃后整个人首接跪爬的倒在地上。
如同被注射了麻醉剂,她身体泛上了一阵阵的麻。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迫下,赵辛来本能的放轻呼吸,耳边是自己急剧的心跳声。
很冷,刺骨的寒冷。
西周只有窗外风雨声作伴,她精神高度集中的分辨着周遭的一切东西。
试图从那风雨声中找出其他的异样,试图从房内深处,看不见的黑暗中揪出什么来。
寒冷本能的让她想把身体蜷缩起来,但是西肢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许久许久,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有没有想。
就那样睁大着眼睛,看着黑暗,眼泪无意识的夺眶而出。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天边最先泛出一线白,而后慢慢渲染了整个天际。
屋外是不停的鸟叫声,还有人拉开卷帘门发出的刺耳哗啦声,屋内的陈设在视野中逐渐一清二楚。
赵辛来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贴着地板的那侧身子,摸上去是青石一般的凉,她整个人哆嗦的不成样子。
转身,紧张的才厨具里抽出一把厨刀。
她在整间屋子里转了转,看了看。
路过卫生间的镜子时,尽管己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她还是怔楞了片刻。
检查完确信屋内没有其他人,自己还算安全,她一颗心终于松懈些许下来。
赵辛来坐到床边,顺手扯下床上的毯子披在身上,感受着身体在慢慢的回温。
一切的一切,让她终于确定了自己一觉醒来,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来到了别人的躯体里。
她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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