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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鞋三十八杀

爱吃宫保白菜帮的诺曼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马德福赵三姑的悬疑惊悚《婚鞋三十八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爱吃宫保白菜帮的诺曼”所主要讲述的是:1983年皖北麦黄时村口老井浮起李寡妇肿胀的尸左脚绣鞋沾着新鲜槐这是枯虲复仇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十八年三十八双手曾在此处撕碎她母亲的新娘嫁

主角:马德福,赵三姑   更新:2025-04-27 18: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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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沟的鸡叫第三遍时,村口老槐树上己经吊了个人。

马寡妇起早去河滩捡鸭蛋,隔着雾霭就瞧见树杈上荡着团红云。

待走近了才看清是双缀珍珠的绣花鞋,鞋尖还沾着露水,顺着大红织锦缎往上看,新嫁娘打扮的姑娘舌头紫胀,凤冠霞帔在晨风里簌簌作响。

"来人啊!

秀芬丫头吊死啦!

"尖叫声撕开1983年的秋雾,我蹲在芦苇丛里磨剪刀,听着纷沓的脚步声往村口涌。

锈红的铁片刮过磨刀石,滋啦声里混着女人们压低的絮语。

"作孽哟,这都第三个了...""你们看她衣裳下摆的莲花纹,跟当年疯婆子那件一模一样..."剪刀突然崩了个口,我盯着刃上倒映的细长眉眼。

十七年过去,这双眼睛还是像极了被拖进卡车那天的娘——只不过她眼里烧着恨,我的瞳孔早成了两口枯井。

"枯虲!

枯虲!

"油纸窗被拍得哗啦响,我往炭盆里扔了把艾草,看青烟吞没了绣架上未完工的嫁衣。

门开时马春霞裹着貂皮大衣闯进来,丹凤眼被寒气激得发红:"给我做最时兴的款式,下月初八我要风风光光嫁到县城。

"她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乱响,我认得这物件。

去年腊月村支书马德福从省城回来,就是用这镯子换了十斤香油,当时卡车尾气喷在我脸上,和记忆中娘被拖走时的柴油味混作一团。

"料子要杭州真丝,盘扣缀东珠。

"她指甲掐进我铺开的红缎,"建军哥可是国营饭店采购员,你得把前面三十七户的嫁衣都比下去。

"火盆里爆出个火星子,我低头裁布,剪刀擦着她指尖划过。

姑娘们都说柳树沟的枯虲姑娘有双巧手,却不知我六岁就学会用绣花针刺穿老鼠咽喉——就像那夜我攥着娘留下的桃木梳,看着人贩子脖颈跳动的青筋。

马春霞走时在门槛撒了把喜糖,玻璃纸在雪地里红得刺眼。

我蹲下身捡糖块,突然听见墙根传来细碎响动。

三个梳麻花辫的丫头正扒着窗沿偷看,最瘦的那个我认得,是村西头李铁匠家的二闺女。

"再偷看,当心水鬼拖你们下河。

"我朝她们晃了晃剪刀。

丫头们尖叫着跑开,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伸向芦苇荡。

我摸着窗棂上结的冰花,想起她们这个年纪时,我也曾这样偷看马德福带人绑走临村姑娘。

卡车碾过冰面的声响,和今夜雪粒子打在油纸窗上的动静竟有几分相似。

子时三刻,我掀开灶台后的青砖。

地窖寒气扑面而来,三十七个陶瓮在月光里泛着幽光,每个瓮身都贴着手写的生辰八字。

最靠外的瓮口系着红绳,里头盛着前日从秀芬尸体上剪下的头发。

嫁衣金线在月光下泛起涟漪,我咬破指尖往丝线里揉血。

这是娘被拖走前教我的最后件事——人血养出的金线能通阴阳,绣并蒂莲时要逆着针脚走,这样穿嫁衣的人才会被咒成连体鬼。

卯时鸡叫头遍,祠堂方向突然炸开哭嚎。

我往绣绷上蒙了层白布,顺着结冰的田埂往声源处摸。

马春霞她娘瘫在祠堂台阶上,怀里抱着件染血的嫁衣,金线绣的并蒂莲在血泊里开得妖冶。

"诈尸了...秀芬的棺材空了!

"人群嗡地炸开,我缩在祠堂飞檐的阴影里,看马德福举着煤油灯照向供桌。

褪色的黄布底下,三十七个牌位齐齐转向大门,最末位的空白牌位溅着新鲜血渍。

"快看河滩!

"不知谁喊了嗓子,众人呼啦啦往河边涌。

我逆着人流摸进祠堂后殿,供桌上线香将尽,香灰拼出个歪扭的"卅八"。

牌位后的暗门吱呀作响,穿堂风送来河水的腥气,混着某种熟悉的铁锈味。

芦苇荡深处传来尖叫时,我正盯着暗室墙上那排红绳。

三十七根绳结浸着晨露,最新那根末端系着半截银镯——正是马春霞昨日戴的那只。

河滩上,马春霞的尸体面朝下趴在浅滩,嫁衣下摆缠满水草。

女人们捂着眼不敢看,男人们用竹竿翻过尸体,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新娘整张脸皮不翼而飞,露出血淋淋的肌理,被鱼啃食过的嘴唇却诡异地上扬。

更骇人的是那双手——指缝塞满湿润的河泥,指甲里蜷着几根花白头发,看发质分明是五十岁往上的妇人。

我蹲在人群最后捡鹅卵石,忽然瞥见建军往芦苇丛闪去。

这个总是梳油头的青年此刻面色惨白,颈后胎记在晨光里泛着青紫——和十七年前按住我娘那个男人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让开!

公安来了!

"吉普车轰鸣声惊飞群鸦,我趁乱退到老槐树后。

树皮上新增的抓痕里嵌着丝线,扯出来是半截染血的杭绸。

树根处有处新鲜刨痕,扒开积雪,土里埋着把缠头发的桃木梳。

梳齿间卡着片带痣的人皮,正是秀芬左脸颊那块美人痣。

晌午时分,我坐在裁缝铺门槛上熏嫁衣。

马德福带人闯进来时,烟枪还冒着青雾。

"公安说春霞指甲里的头发..."他目光扫过屋内成堆的红缎,"是你娘的吧?

"绣花针戳进指腹,血珠滴在绷紧的缎面上。

我抬头看他中山装第三颗纽扣,那位置本该别着枚先进工作者徽章,现在别着片枯黄的槐树叶。

"当年分粮票时,您多拿了我家二十斤。

"我把烟枪灰磕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我娘被拖走那天,您中山装缺了颗扣子。

"他脸色突然变得比纸钱还白。

里屋传来瓷器碎裂声,三十八个陶瓮开始同时震颤。

院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摸向缝纫机下的桃木匣,第三十八道血痕正在匣盖浮现。

马春霞下葬那日,我往坟头撒了把混着铁锈的糯米。

纸钱烧到最旺时,建军的身影出现在芦苇荡尽头,他手里拎着的麻袋正在渗血,袋口露出一绺花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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