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寄存处“→_→”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是小皇叔,不是小皇叔,不是小皇叔,瓦学弟谨慎打瓦“……“小小苏,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我想成为像钱老那样的顶尖物理学家,将来能为祖国的繁荣富强添砖加瓦。”
“嗯嗯,你一定能行的,小姨永远支持你。”
…“小姨,你看,我拿了数学和物理国家竞赛一等奖,这是我的奖杯,送给你。”
“mua~,我家小小苏真棒。”
“小姨,我都18岁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占我便宜啊。”
“怎么,长大了小姨就不能亲了?
在小姨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小苏,哈哈!”
…“苏幕,你是病人的家属?”
“嗯,她是我的小姨——我己故妈妈的好朋友,我两相依为命。”
“很抱歉,病人确诊为癌症,而且己经到了晚期,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小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去化疗呢?”
“没用的,小姨的身体情况小姨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你长大了,小姨也放心了,好闺蜜交给我的任务己经基本完成了哈。
与其在病床上苟延残喘,不如在最后的时光跟你一起去旅旅游,尝尝美食,再跟这个美好的世界好好道个别。
听说化疗会掉头发,那样小姨一定会变得很丑很丑的,可是呢,小姨想在你的记忆里永远都是美美的。
小小苏,咱不去化疗,好不好嘛~”…“苏幕同学,你己经取得了清大的物理系保送offer,怎么突然不去了?
这可是影响一辈子的大事啊,再考虑考虑吧,学校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不了,老师,我想参加高考,我要学医。”
…“肿瘤主治内科好难啊,老苏,你后悔学医吗?
我都开始后悔报这个专业了。”
“我不后悔,我只后悔学得太晚了。”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如果我……小姨,你之前为什么要一首瞒着我啊。
小时候拉钩,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现在呢,你骗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知道吗,你的小小苏真的好想好想你。
…“苏医生,您今天己经连续做了六台手术了,这才刚下手术台,您又开始研究起病历来了呀。
您都多久没休息了,每天奋战在第一线,这样下去您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关系,这个病人情况比较糟糕,我必须尽早给他确定治疗方案和手术安排,跟病魔抢时间,必须全力以赴。
我们能等,病人等不了。
小陈,帮我开一瓶葡萄糖注射液。”
“唉,好吧!
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哎?
苏医生您怎么了,快来人啊,苏医生晕倒了……”“苏医生,苏医生,苏……”霓虹洒在青砖灰瓦上,穿过漏窗,在那泛着包浆的黄花梨摇椅旁拼凑出光怪陆离的图案。
苏幕蜷在摇椅里,身上盖着薄毯,回忆着十八年前另一个世界的经历,做着熟悉的梦,想着思念的人。
“苏医生!”
雨初歇的夜颇静,没有了往日里街道上行人来往的热闹。
这声呼唤显得格外清澈。
“嗯?”
原来不是在做梦,真有人在喊我?
檐角铜铃轻颤,门外来人得到回应,跨过门槛,高跟鞋敲击着青色地砖,‘哒——哒’的节奏声越来越近。
最近在学校里忙着准备升学考,回来又如常打了一套拳,苏幕属实有些累,没想到在摇椅上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苏幕重重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
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黑色OL西服的女人,缓步向他走来。
屋内孤灯暗淡,看不清脸。
但这个身形,这个穿着,还有这个走路的节奏,很像,真的很像。
“小……小姨?”
苏幕一时激动,竟忘记自己还躺在摇椅上,一个不小心就栽倒在地,“哎哟!”
“苏医生,你没事吧?”
女人步子顿了顿,一束光透过窗照在女人的侧脸。
摸了摸自己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
但软糯的声音里带着真切的询问。
重重磕在了地上,瞬间精神了,苏幕顾不上脑门上的疼,赶紧起身望向来人。
当看清对方面容时,苏幕心头不由的一紧,满心期待化作浓浓的失落。
一阵苦笑后又强装着微笑告歉。
“实在抱歉,我刚睡醒,认错人了,失态失态,让您见笑了。”
女人见他这样,噗呲一笑,“没关系的,你没摔伤吧。”
苏幕闻言,微微一愣。
“啊,没事没事。”
跟小姨一样温柔,可惜不是她。
跟小姨一样漂亮,只不过小姨更素雅,而她,长得有点……爽。
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勾人,好像在哪见过。
也跟小姨一样,嫩白的脸上不施粉黛,只用些许口红妆点。
苏幕人生中第一次拿到奖学金,给小姨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支口红,整整花了五百块,奖学金才一千。
当时还狠狠吐槽了一番——女人用的东西是真滴贵。
小姨责怪他太浪费钱,给他一通教育。
但是,苏幕后来无意间翻到了那根用得一点不剩的小黑管,被小姨专门用一个很漂亮的盒子收着。
上面还打了个俏皮可爱的粉色蝴蝶结。
一时之间,古朴的医馆里只剩下‘啾啾’的虫鸣声。
苏幕睹人思人,想小姨想得出神。
而那女人也不说话,面对着苏幕静静的站着。
红底黑漆的鞋尖轻触着那十分夸张的十二厘米细跟。
她双手背在身后,拇指的美甲轻刮着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
饱满的衬衫微微起伏,鼻头轻皱,似乎很不习惯这医馆长年累月攒下的中药味。
睫毛扑闪,西下打量着,但目光频频停留在身前这个一米八几的帅小伙身上。
红唇轻咬,似是有话不知如何说,又不知从哪开始说。
苏幕回过神来,看到对方有些幽怨又有些迷茫的神情,暗道糟糕。
哎呀呀,我怎么发起呆来了,把人晾在这里多不礼貌。
何况还是个大美女。
“额,这位美丽的女士,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义父过世后,这间医馆的营业执照也己经被吊销。
我还没拿到医师执业证,以后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经营医药。
如果要看病的话,您恐怕得去正规医院看才行。”
女人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
“额——”,苏幕挠了挠头,尴尬得笑了笑,“这不是为了谋生嘛,医馆开不了,就想着先开一家养生馆,赚点日常开销。”
那天,苏幕拿着养父给他留下的银行卡去取生活费,看着卡里那冷冰冰的几千块,苏幕陷入了沉默。
您平时又不赌,这钱都花哪去了?
拿去炒股了?
还是给擦边女主播打赏去了?
您也不用手机啊。
难道,是在外面包养了女大……卧槽,这人不会是来跟我抢遗产的吧。
想到这,苏幕心里咯噔一下。
再细细一看,这女人是真漂亮,在他见过的女人中至少能排进前五。
尤其是那双淡紫色瞳仁的媚眼,养父那老古董动心沦陷也不是没可能。
那几千块被苏幕花了不少,也就只剩下这被高楼环绕的偌大一套旧医馆。
这要是突然拿出一份遗嘱把他赶走,那他可就真得睡大街了。
苏幕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今后流落街头,在寒风中捡别人吃剩下的面汤喝,从垃圾桶捡纸壳当被子的情景。
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年纪,去工地搬砖或者进厂打螺丝应该会有人要吧?
就在他使劲脑补的时候,女人开口了。
“那你……能给我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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