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稀疏散落在屋内古朴的陈设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少爷,您可万不能再去了啊!”
一声苍老且微微颤抖的呼喊,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宛如一棵饱经岁月沧桑的老树,静静伫立在门前。
他身着一袭藏青色布衫,布衫上的暗纹细腻而不张扬,边角处用淡蓝色丝线绣制的花纹精致典雅,明眼人一望便知这并非普通衣物。
腰间深棕色的腰带质地醇厚,纹理清晰,其上所佩的玉佩品质极佳,一个“管”字沉稳地镌刻其上,无声地彰显着他的身份。
“您方才惹出这般大祸,若是侯爷知晓您竟敢去逛青楼,恐怕就不只是关禁闭如此简单了!”
管家满脸忧虑,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那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每一道都刻着对少爷的操心。
然而,眼前这位小少爷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不羁的笑意。
他抬手随意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烫金衣领,那衣领上的金线在微光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接着,他慵懒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壶身色泽暗沉,对着壶嘴缓缓灌了一口凉茶,仿若在享受片刻的闲适。
随后,他带着几分任性说道:“你少啰嗦!
小爷我钱都给了,怎能不去?
快快让开,要是让沉香花魁久等了,定饶不了你!”
小侯爷的语气坚定中带着些霸道,不容置疑的口吻里透着少年的轻狂。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脚,脚下的青砖微微颤动,接着身形一闪,用力将管家推到一旁。
管家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满是惊愕与痛心。
小少爷则撩起绣着精致花纹的锦袍,锦袍上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彩,抬腿便要迈出门去,身姿虽显矫健,却也带着些莽撞。
望着小少爷渐行渐远的背影,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缓慢而沉重。
低沉的叹息声从他的喉咙深处轻轻溢出:“唉,希望老爷不要责怪我办事不利才好,老奴我身老体弱,怎能拦得住小少爷。”
老管家缓缓走出房门,他的脚步迟缓而拖沓,捋着花白且稀疏的胡子,正欲前去向侯爷汇报小少爷的情况。
却见前方己经走出老远的身影突然停住,如同疾驰的骏马被无形的缰绳勒住。
接着,小少爷竟狼狈地朝回跑来,头发略显凌乱,衣衫也不再整齐,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往昔的傲慢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狼狈与尴尬。
“......咦?
小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少爷,管家心中满是疑惑。
依着对小少爷的了解,管家暗自思忖:这实在不像少爷的作风。
难道是突然想通了?
可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或许是忘记带够银两了?
少爷向来好面子,只去见一个花魁,怕是觉得不够尽兴。
正当管家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询问,却见那小少爷轻咳了一声,那咳嗽声略显干涩和不自然。
他快步坐回到书桌前,书桌上堆满了各类书籍,纸张微微泛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然后,他强装镇定地说道:"咳咳……那啥,本少爷今日身体有些疲惫,加之天气炎热,实在不宜外出,刘管家你就不必再劝说我了。
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
"刘管家虽心有诧异,但惧于小少爷的脾气,并未多问。
他默默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间,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门口稳步走来。
刘管家心头猛地一紧,连忙躬身行礼,身体弯曲成九十度,双手紧贴裤缝,头深深地低着,恭敬地开口道:"侯爷,您来了。
"这位高大的男子正是小少爷的父亲——武威侯王天威。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形的威严,让人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气场。
王天威的眼神犀利而深邃,犹如寒星般冷峻,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畏。
"嗯,你先退下吧。
"王天威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刘管家如蒙大赦,连忙点头,那点头的速度极快,随后急忙退出房间并轻轻带上房门,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两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父子二人。
王天威的目光落在那位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刚从书架上抽出书籍的儿子身上,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接着用异常严肃的口吻问道:“王熠,刚才见你在门前,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听到父亲的询问,王熠缓缓放下手中捧着的书,书的封面有些破旧,边角微微卷起。
他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那惊讶的表情稍显刻意,仿佛是一个孩子在试图掩饰自己的过错。
“是爹呀,您怎么突然来了?
刚刚我看书看得入神,没留意到您。
我没想去哪儿,就在这儿看书呢,看书。”
语气中的那一丝不自然,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爹,您喝茶。”
说着,王熠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壶身在他手中微微颤抖,险些碰到杯沿。
他给王天威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然而,王天威并未回应,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那哼声中满是不屑与不信。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王熠若是能认真读书,那简首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天威一言不发,径首走到王熠身旁,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瞬间将王熠笼罩在阴影之下。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对着王熠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巴掌,动作虽不重,却也让王熠猝不及防。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王熠的低呼在房间里回荡。
王熠身体猛地向前一倾,险些撞到书桌。
他急忙双手抱住头部,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带着几分委屈地喊道:“哎哟,爹,您下手也太重了吧!
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要是把我打坏了,谁给咱们老王家传宗接代!”
王天威又是一声冷哼,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再次在王熠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那敲击声如同低沉的鼓点。
“打坏了又何妨?
咱家还有你大哥!
就算没你大哥,我和你娘身子骨硬朗,再生一个也不难!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书都拿反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还不了解你?
你但凡能多读些圣人文章,也不至于做出那般丢人现眼的事!”
王熠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僵硬和尴尬,心里明白自己理亏,便不敢再吭声。
王天威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怎么不说话了?
当初调戏公主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
现在怎么蔫了?”
“我哪知道她是公主啊!
要是早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她女扮男装在大街上闲逛,走路的姿势和那凸起的胸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王天威听了王熠这强词夺理的话,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敲了他一下脑袋,不过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些许。
“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关禁闭,别再出去惹是生非。
这次要不是你娘亲自进宫向皇上求情,就不止那八十大板。
等禁闭结束,我送你去斩妖司,别整天无所事事,到那里好好磨练磨练。”
一听要去斩妖司,王熠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喊道:“爹,您怎么这么狠心啊!
那斩妖司是什么地方,我这身子骨进去,怕是没多久就尸骨无存了!”
王天威眼神一凛,语气愈发严厉:“玉不琢不成器!
我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兄长也不能。
你若想在这世上立足,必须学会面对危险,最终还得靠你自己。
这京城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侯府也不是你的避风港!”
说到此处,王天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那光芒如寒刃般锐利。
片刻,狠戾之色隐去,恢复了平静,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王熠,让人捉摸不透。
王熠心中有些紧张,感觉父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又不敢贸然开口打破这平静。
良久,王天威缓缓开口:“我们王家祖传的紫霄耀阳真经,你才练到第二层,简首丢尽我的脸。
你什么时候突破炼体境,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言罢,王天威转身离开,留下王熠一人呆呆地坐在屋内。
王熠无奈地挠了挠头,动作略显烦躁和无奈。
他明白父亲的苦心,脸上的轻佻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王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如同那些俗套的穿越故事一般,他为了救马路中间的小女孩,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三个月前魂穿到此处,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武威侯王天威的次子王熠。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后,王熠为了不被人察觉异样,便依照记忆模仿以前的王熠行事。
毕竟在这个仙侠世界,夺舍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万一被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前世的王熠是一位汉语言文学教授,每日不是埋首于诗词研究,就是奔波于各个讲座。
虽说收入尚可,但家中老母亲病重,医疗费用高昂,生活颇为清贫。
如今成了侯府少爷,衣食无忧,起初他对挥霍还有些不习惯,毕竟节俭惯了,但很快便适应了这种生活。
半月前,王熠带着一帮小弟在街上逛灯会,偶然间看到一位身着男装的“假小子”。
那人身着一袭湛蓝锦袍,颜色宛如深邃的夜空,神秘而优雅。
锦袍裁剪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袖口处微微收紧,露出的手腕白皙纤细,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一双柔荑恰似春日里鲜嫩的葱段,修长而柔美。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革带,质地坚韧,纹理清晰,为其增添了几分利落与干练。
脸庞白皙胜雪,透着淡淡的红晕,恰似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眉毛细长而英气,宛如春日里随风飘舞的柳叶,生机勃勃。
鼻若悬胆,线条优美流畅,嘴唇不点而朱,红润娇艳。
虽是男装打扮,却难掩那股与生俱来的柔婉气质,仿若冰雪中绽放的寒梅,清冷绝美,让人移不开眼。
见到如此绝色佳人,王熠一时兴起,本色出演,上前调戏,本想借此巩固自己纨绔的形象。
谁料刚一伸手,还未碰到对方,一个黑衣女侍卫便从身后如疾风般赶来,面露怒色,口中娇喝:“大胆!”
————华丽的分界线————小剧场不要急于跟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先跟她做朋友,看看她的朋友是否更好看——《爱情语录》王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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