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我重生在一个下岗女工身上,丈夫出轨,儿子生病。
而我,30 年代上海滩的头牌歌女,现在连煤气灶都不会用。
我站在筒子楼的公共水房里,冻得发红的手指攥着半块碎镜子,镜面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粗糙、蜡黄,眼角堆着细纹。
这不是阮玲卿的脸,这是徐招娣的脸,一个被生活磨得黯淡无光的纺织厂女工。
而我的丈夫,李建国,此刻正和我的“好闺蜜”刘艳,在我家的钢丝床上翻云覆雨。
1“招娣!
你愣着干啥?
厂长喊你去领下岗名单!”
王姐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嗡嗡响,她手里攥着搪瓷缸,里头泡着半缸子劣质茶叶,浮着一层油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劳动布工装,袖口磨得发亮,裤腿还短了一截,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踝。
“阿拉……”我下意识想用上海话回嘴,又猛地咬住舌头,硬生生憋出一句东北腔:“我、我这就去。”
走廊上贴着的“工人阶级最光荣”标语已经褪色,墙角堆着空酒瓶和烂白菜帮子。
工友们抱着纸箱子,有的哭,有的骂,有的蹲在地上抽烟,烟灰掉在磨得发亮的水泥地上。
我摸了摸口袋,指尖碰到一块硬物,掏出来一看,是半块小圆镜,背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百乐门的霓虹灯在黑白影像里依然刺眼。
“招娣!”
厂办的王主任突然小跑过来,眼神飘忽,“你先回家吧,建国说孩子发烧了……刘护士去你家帮忙了。”
刘护士?
刘艳?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原主的记忆翻上来,刘艳,厂医院的护士,徐招娣的“好闺蜜”,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说是帮我照顾儿子,结果照顾到床上去了?
“呵。”
我冷笑一声,捏紧了小圆镜。
这种戏码,我在上海滩见多了。
我家门虚掩着,里头传来钢丝床“吱呀吱呀”的动静,混着李建国粗重的喘息:“……放心,那黄脸婆的工龄买断费下来,咱就离……”我“砰”地一脚踹开门。
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猛地僵住,李建国的确良衬衫还套在脖子上,刘艳的红毛衣卷到胸口,露出里头皱巴巴的棉布背心。
“要死啊你!”
李建国扯过棉被盖住肚子,脸涨得通红。
我没说话,慢悠悠地走到五斗柜前,抄起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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