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小仙君,你的名字玉清是不是由来于这首诗?”
说话的是个庞眉白发的老土地公,护佑了此地的生灵上万年,他细细梳理着自己的白胡子,询问身边懒散躺着的年轻仙君。
那人躺在藤椅上,像一支弯倒的芦苇。
“害,哪有您那么博古通今啊,我这名字就瞎取的呗。”
午后的阳光爬上他的脚背,说这话时他连眼皮都懒得抬,空气中的灰尘一寸寸蔓延,无声地落在他随意敞开的仙袍上。
老者继续喋喋不休,从盘古开天辟地后万族并起的纷争,到这须臾数年间被口口相传的爱恨纠葛,再到前日人间热闹集市中小贩手里虎皮鼓的缝制技巧,脑子里想到哪就说哪。
年轻仙君倒也不嫌啰嗦,只是眯起眼睛,目光在远处的高山流水间游移,有那么一瞬间视线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很快便松开,任由焦点涣散在闪光的湖面。
土地公讲得忘乎所以,瞥见年轻仙君站起来的身影,习惯性转头,那太阳已经将半张脸藏于重山之间,仙君抖了抖仙袍上不存在的灰尘,零零散散数朵小白花随着动作飘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最大的那支,细雪般的小碎花攒在花枝头,像被故意揉皱一般,明明看起来最像是有着浓郁香气的品种,仙君如所有拈花人惯有的动作一样抬手低嗅,没有香味。
微风胡乱吹,远处那棵歪脖子的老桃树在蜂蝶的裹挟下适时送来一股桃花香,似乎在安慰这位年轻仙君落寞的心情。
仙君告别老土地公,向身后的深山走去,饶是他的脚步再缓慢,却也惊醒了石阶旁的蜿蜒而上的苔藓,风掠过耳边,他错觉有人在叹息,回过头却只看见湖面上渐渐升起的冰冷的雾气。
他于是久久没有动作,直到暮色四合将他身形完全笼罩,年轻仙君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的叹息,在知晓这个事实的一瞬间,他又陷入了那段回忆。
我叫玉清昆仑扇,诞生于昆仑山巅,是昆仑仙气经上万年凝结而成的神器,威力巨大,有着毁天灭地之能。
彼时昆仑墟由战神墨渊坐镇,翼族忌惮他的实力迟迟没有反叛,四海八荒祥和的天平维持着表面上的持平,而我的诞生为天界这边增添了不轻的筹码,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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