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不过天地一匠人,我辈执念,亦可锻火焚天!
1暴雨如注,疯狂地砸落在青瓦檐角,那喧嚣声瞬间淹没了直播间微弱的提示音。
陈砚生稳稳地握着狼毫笔,那手宛如扎根大地的磐石,不为外界所动。
朱砂在傩王面谱的眼窝处缓缓洇开,似是血色纹路在悄然蔓延,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发出某种警告。
直播间的弹幕零星地飘过几条,写着“主播手真稳”的赞叹,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傩戏面谱点睛要用三年以上公鸡冠血。”
他轻轻转动着檀木胚子,笔锋悬在面谱眉心,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神秘,“但如今养足三年的走地鸡……”突然,一声玻璃炸裂声如利刃般撕裂了雨幕,打破了这看似平静的局面。
暗金色的液体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穿透屋顶直直坠落,瞬间将未干的面谱染成了妖异的赤金色。
陈砚生本能地抬手遮挡,却惊愕地发现那些液体竟在他的皮肤上蒸腾出篆体铭文,宛如神秘的符咒。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突然疯狂滚动起来:后面!
快看后面!
在铜镜的倒影里,一个八足鹿首的神侍正缓缓从虚空裂缝中探出利爪,那动作诡异而又缓慢,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它青铜面具下流淌着星屑般的物质,散发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它的第三只竖眼紧紧锁定陈砚生手中的血面谱,仿佛那是它势在必得的猎物。
“汝竟敢窃取神血。”
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突然响起,震得朱砂碗瞬间迸裂,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蝼蚁也配碰触造物权柄?”
陈砚生一个踉跄,跌坐在浸透神血的宣纸堆里。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清了空气中密布的金色脉络,那些原本无形的傩戏愿力此刻正诡异而又紧密地缠绕在神侍的关节处,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他来不及多想,抓起面谱按在脸上,喉间不由自主地涌出从未学过的古调:“开山逐疫,惟傩是崇——!”
面谱的缝隙里渗出滚烫的血泪,仿佛是面谱在哭泣。
作坊角落的傩神木雕突然睁开了双目,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红袍神将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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