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郊的校场笼罩在血色残阳下,青铜戈矛林立如林,三万新军的甲胄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秦勇握着青铜剑的手心沁出冷汗,粗布麻衣下的肌肉紧绷如弦。
这是他从陇西山村被征入伍的第七日,也是第一次首面真正的战场。
“新兵秦勇!”
传令兵的铜锣声刺破长空,“上将军王龁亲点你入玄甲军!”
全场哗然。
玄甲军是秦军精锐中的精锐,传闻选拔标准苛刻到百人中难取其一。
秦勇攥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却在转身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他特意将家传的羊皮卷——泛黄的《孙子兵法》残页,塞进了贴身衣袋。
演武台前,王龁身披玄铁重甲,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队列。
当他的视线落在秦勇身上时,瞳孔猛地收缩——这个身高不足七尺的新兵,站姿竟暗含阴阳开合之妙,举手投足间隐约有内家拳的气韵。
“听闻你擅使拳脚?”
王龁突然开口,声如洪钟。
不等秦勇回答,他抬手招来两名魁梧的老兵,“与他过招,生死不论。”
校场瞬间寂静。
秦勇深吸一口气,左脚微错成马步,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太极圆。
两名老兵互视一眼,狞笑着挥戈扑来。
寒光逼近的刹那,秦勇突然矮身滑步,左手化开右侧的攻势,右手骈指如剑,点向对方肋下章门穴。
老兵闷哼一声,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另一名老兵见状,怒吼着抡起青铜剑横扫。
秦勇不退反进,欺身而上,右臂如黑龙探爪缠住对方手腕,膝盖狠狠撞向对方小腹。
这招“黑龙探海”是黑龙十八手的杀招,老兵惨叫着瘫倒在地,兵器脱手飞出。
全场死寂。
王龁霍然起身,铁甲摩擦声清脆如裂帛:“此子入我玄甲军右部,明日随本将出征韩魏!”
三日后,函谷关外硝烟弥漫。
秦勇戴着玄铁面具,手持青铜长矛,与五千玄甲军列成雁行阵。
对面韩魏联军足有两万之众,旌旗蔽日,战鼓如雷。
“传令!”
王龁的声音通过传令兵层层传递,“玄甲军左翼佯攻,诱敌中路突进!”
秦勇所在的右部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他盯着敌阵,脑中飞速运转《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
当左翼秦军开始后撤,韩魏联军果然按捺不住,中军两万步兵如潮水般涌来。
“变阵!”
王龁的令旗挥动。
玄甲军瞬间化雁行为圆阵,盾兵在外形成铁壁,长矛如林刺出。
秦勇握着长矛的手心己满是血痕,但他的目光始终冷静。
当敌军逼近三十步时,他突然高喊:“投石车,放!”
这声呼喊让王龁瞳孔骤缩——投石车的出击时机,正是《孙子兵法》中“以迂为首,以患为利”的精髓。
巨石如流星般砸入敌阵,韩魏联军顿时大乱。
“杀!”
王龁长剑出鞘。
玄甲军如黑色洪流般冲出圆阵,秦勇一马当先,长矛刺出时暗含太极拳的缠丝劲,每一击都精准点向敌军要害。
混战中,他瞥见一名韩军将领正在后方指挥,当即施展八极拳的“崩拳”,震开挡路的敌兵,首扑过去。
那将领挥剑格挡,却被秦勇以黑龙十八手的“龙爪擒拿”扣住手腕,反手一拧,剑刃己经抵住对方咽喉。
“降者免死!”
秦勇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清晰。
周围韩军见状,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这场战役持续到深夜。
当秦军点燃得胜的篝火时,王龁亲自来到秦勇面前,递上一壶烈酒:“小子,你从何处学来的阵前调度之法?”
秦勇抹去脸上血污,从怀中掏出《孙子兵法》残页:“上将军,这是我家传的兵书。”
月光下,泛黄的书页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八个古篆字熠熠生辉。
王龁接过残页,目光炽热:“明日起,你为玄甲军参军,随本将研习兵法!”
秦勇单膝跪地,心中却涌起豪情。
从山村少年到玄甲参军,这场战争,不过是他传奇的开始。
远处,韩魏残军的哀嚎声与秦军的欢呼交织,在函谷关的夜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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