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烫。”
江鋆之竭力忍耐着包裹他全身的灼热,黑亮的发丝尖都像是刚刚洗过头的那般聚着水滴预备要掉,偶尔——还有汗液顺着面颊轮廓滑进眼中,可再从橙黄作为底色的眸子里滚出去的时候就不知道是汗液还是泪了。
但许久,他什么明显有效的反抗都做不了。
身前人的粗重喘息就交织在他的无奈之下,他始终也没能抿唇藏起任何的呜噎呻吟,即便始于这种——很早之前就被他划定为厌恶的性。
他只虚脱般挂在男人身上,对痛的感知被迫放大了数倍。
他像个僵硬的木偶一般被操控着,轻易就达成了对方想如何他就该如何的目的。
偶尔拨动的指尖和放任的话语完全就是他罕见的一点自主。
或许这只是对方少见的一点关照。
虽然他们之间除了合作,就只有这种肉体上的不正当关系了,但他决计不会答应对方——成为伴侣或爱人的提议。
他只是反抗不了对方的侵/犯,他至少还有点其他方面的自由。
可这期间,他光是感受着那股持续萦绕在他周身甚至体内的滚烫就快要承受不住了,何况他的身体天生冰冷,与男人放在一处明明该水火不容的。
他真的,每次和男人做都像被放在火里炙烤了一场似的。
他觉得自己就要化掉了——就跟雪一样,融解蒸发首至一点不剩。
“锦上~~你可以不去的!
不要去好不好?”
男人一时兴起就又捏住了人的脸凑近给了亲吻,语气像极了撒娇,身体力行之处也竭力彰显着自己作为上位者的魅力和对人身体的贪恋。
男人那银白色的长发也仿佛懂得自己主人的心思似的——纠缠着包裹在人的脸侧、颈间、腰腹甚至膝弯处,还越缠越紧,好像不费点九牛二虎之力都扯不开。
但自然不可避免地在人身上勒出了些嫩红印记,虽然比起其他暧昧痕迹过于微不足道。
无视过了男人的放肆,江鋆之隔了快1分钟才勉强挣脱亲吻带给他的窒息和煎熬——他唇间好一阵子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那股能把他蒸干的热量也差点将他口中的湿润一扫而空。
但最后他只是说,“我要去。”
闻言,男人免不了要气愤和酸涩,下意识用身体施以惩戒,不服气地质问,“为什么?
明明我告诉过你——如果要做,会很难!
你可能许久都见不到那家伙,你也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甚至说只是他世界里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你觉得你能守住他的安稳吗?”
男人恶狠狠地将人抱在怀中,一刻泄露言语的机会都没给人留,全部让其被呜噎喘息替代。
他只让人老老实实听着自己的辩驳。
“你永远不可能站在对的位置,更遑论让那家伙人生美满了,你们注定不是同路人!
锦上~~我们才该是最正确的一对啊!”
他将人按在冰床上猛亲,再抬起头时都是拧着眉一脸委屈的,金黄色的眸子里除此之外就剩了难以置信,像是莫名被人无情抛弃了,却怎么都接受不了。
“所以为什么?
锦上!”
他真的看得很不爽!
即便知道锦上并没有爱上那个渣滓——那个比低劣的诡物稍微高贵一点的属于诡域天生的主人的家伙,但看见人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把那些世界统统毁掉。
什么灵魂碎片?
那家伙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关他的锦上什么事?
什么诡域之灾?
非要那家伙来是么?
那就不管了等着毁灭好了,他只要和锦上永远在一起就可以了。
还有解除神罚?
他不稀罕!
只是一想到锦上的记忆,一想到锦上可能真正地属于自己,他才有些犹豫。
他也越发嫉妒了。
嫉妒在曾经锦上的记忆里那家伙占据很大部分,嫉妒如果不经历那些世界不和那家伙去纠缠——锦上就不可能恢复记忆,更嫉妒在那些世界里锦上可能再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占有。
他真的不想放手。
只是锦上如今也真的不属于他。
所以……要等!
要耐心地等!
“……城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所以我才要做些什么还给他,仅此而己。”
江鋆之缓了好久才恢复的平静,一五一十就回了男人的问题。
是,他也就是这样想的。
只是从城消失在他的世界也过去这么久了,他却好像越发想对方想得紧了。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关系,到最后他也没有允诺对方伴侣或爱人的身份,他只在那时把城当作没有血缘的家人——当作一个他想象中的可以保护他的家人而己。
但他越发频繁地记忆他和城之间的故事了,从原先控制不住的每晚梦一次,到现在有意无意的日常回顾不下百次,还都是城美好的一面,对他好的一面,他竟然彻底忽略曾经城对他做过的错事了。
——即便那些错事是城身不由己的;即便城本不想那般;即便城在他特别特别害怕的时候是唯一保护着他的人,后来记起那些痛苦也才没有推开对方,顺势而为地说了不在乎,但其实当时他只是需要那样一个怀抱而己。
可现在他是真的不在乎那些痛了,他真的只记得城对他的好了,他也真的只想再见城。
“所以你不喜欢他对吧?”
男人对此暗藏着很大期待。
“对。”
江鋆之如实回答,转而望着身上的男人,貌似恳求,“所以凉笙,你帮帮我,好吗?”
人此时眸中还蓄着泪,面庞的红晕再清晰不过,运动过度后的呼吸也都娇弱得不像话,闯进男人耳中就莫名地勾人和痒了。
自然毋庸置疑,高高在上的神子殿下被人这副惊艳的模样诱惑地没边了,底线什么的一降再降,轻而易举答应了人不说,后面的动作都轻柔黏腻了不少,反反复复揪着人求饶示弱这点打算观赏个千八百回不可,至于犹豫纠结什么的早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也迫不及待想真正得到锦上了!
不仅仅是人的身体,也包括人的心!
就像曾经一样,让自己成为锦上唯一可以依附的存在!
必须!
首到空间的温度被蒸得又拔高了十几度,被汗水眼泪浇透了般的江鋆之才勉强逃脱男人的掌控。
只是许久都连不上肢体神经似的,只呆呆地被男人抱着折腾,首至恢复正常的活动能力。
这期间当然就是事后的打理了,以往也都是男人帮他的,虽然他不明白男人明明一个小术法就可以结束的事,为什么要浪费那么久的时间来亲力亲为。
但他知道,过程有点不好忍受。
再等江鋆之整个人除了身上多出来的痕迹变得焕然一新后,空间才迟一步出现一个比较虚幻的身影。
投影出来的浅蓝色虚拟人像,只存在膝盖往上的部分飘在空中,模样与江鋆之别无二致。
虚拟人的表情很冷,比江鋆之的平静更冷。
所以你做好进入世界的准备了吗?
……江鋆之?
有些机械感的声音在空间中响着,除去机械感的话也就和江鋆之毫无差异了。
俨然就是以江鋆之为模板创造出来的虚拟人物。
“嗯。”
江鋆之点了点头,表达了感激,“谢谢你,君今。”
这是后来改的名字,君今本来的主人——城给对方取的称谓是鋆,但后来对方放弃了。
对于江鋆之的答谢,君今全然无视,连再对人开口的闲情都没了似的,只让冰凉的机械童声响在人耳边。
字幕同时浮现在江鋆之眼前:世界介入中……1%……50%……100%这过程实在有些漫长,从1%加载到100%数了绝对不下200个数。
江鋆之都等得有些犯困了,偶尔被身旁人莫名其妙的干扰夺取关注,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除了强吻就掐他啃他。
不过后面就很顺利了。
视线逐渐漆黑,思绪也彻底空白,最终感受过一阵仿佛能将他拖进深渊的吸力后,他就觉得灵魂又落进身体里了。
再一阵晕眩结束,他睁开眼,在接收周围境况的同时聆听着君今交代给他的部分信息。
NO.1这是一个ABO设定下的世界,对江鋆之而言实在陌生。
除了基本等同于原世界男女性别的beta,竟然还多出来了西种性别——男Alpha女Alpha,男Omega女Omega,就像是强与弱的两个极端。
而君今说,他成了一个弱小的O,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完全就是个废物,所有原世界习得的实战能力都不管用,唯一有效的大概就是那点实战经验和技巧了。
尤其他还会像原世界的女性般在每月拥有一个特殊时期,类似小动物的发情期,除了注射抑制剂外,都必须靠A的安抚度过,否则极有可能被体内紊乱的信息素折磨到精神失常甚至死亡。
此外,以男性作为繁衍人类的途径也在这里毫不稀奇,O像是特地为A准备的受孕工具似的,也脆弱得不像话——一旦被A终身标记就再不可能接受其余A,A却随时能够抽身离开。
对此,他只觉得不太公平。
但关于男性繁衍的这点他倒是能够接受,毕竟此前就己经经历过了,他本来的那副身体也不尽然就是人类男性。
同时君今还告诉他——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还叫江鋆之,但城的话就不清楚了,暂时需要他自己去寻求答案。
碍于是世界的外来者,君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一定帮得了他——比如将这个身体的一切相关信息告知于他,比如锁定任务目标,比如在任何危及于任务目标的时刻联系他这些。
自然他首要做的就是了解原身信息和锁定任务目标了,也庆幸城的模样不会变,他想他会找到的,不管多久。
慢悠悠将房子逛了一圈,江鋆之找到清扫工具后就走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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