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周鑫站在新疆军区新兵训练营的操场上,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薄霜。
他刚刚收到弟弟周渊的来信,信中说自己考上了省警察学校。
周鑫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信纸上弟弟工整的字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阿渊那小子,果然有出息。
"他自言自语道,将信小心地折好塞进胸前的口袋。
远处传来教官的哨声,周鑫挺直腰板,迈开大步向集合地点跑去。
风吹起他军装的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那枚铜钱——那是下乡前母亲给他们兄弟俩的,一人一枚,说是能保平安。
十六年后的1993年,周鑫已经是新疆某边防团的一名连长。
那天他正在带队巡逻,通讯员急匆匆地跑来,说团部有紧急电话找他。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周鑫同志,我是国安局缉毒处的王志明。
关于你弟弟周渊...有个不幸的消息..."周鑫感到一阵眩晕,他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发白。
弟弟死了?
猝死?
在执行卧底任务时?
这些词语像子弹一样击中他的心脏。
"我们理解你的悲痛,"王志明的声音继续传来,"但周渊同志的任务非常重要。
为了不让三年的卧底工作前功尽弃,我们希望能请你协助完成这个任务。
""我?
"周鑫的声音嘶哑,"我能做什么?
""代替你弟弟,继续卧底。
"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中灰尘飞舞。
周鑫盯着屏幕上弟弟的照片——那是周渊的警服照,面容严肃,眼神坚定。
旁边是他卧底时的照片:长发,胡茬,眼神阴郁。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周鑫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周渊同志已经成功打入了以龙哥为首的贩毒集团内部,"王志明指着地图上云南边境的一个红点说,"他获得了龙哥的信任,距离收网只差最后一步。
"周鑫盯着弟弟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尸检时的照片。
弟弟瘦得脱了形,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法医说他是长期过度劳累导致的心源性猝死。
"我弟弟...他死前痛苦吗?
"周鑫声音颤抖。
王志明沉默片刻:"法医说,很快。
就像睡着了一样。
"会议结束后,周鑫被带到一间特殊的训练室。
墙上贴满了弟弟的生活照、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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