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当地算不上大户,日子过得倒也算殷实。
原本生活安稳,谁知阿公前脚刚走,阿娘和阿姐尚在悲痛之中,姐夫就要纳妾。
01当年阿公念在故交所托,见曾妄维为人算得上老实敦厚,便答应让其入赘我家,成全了和阿姐的亲事。
婚后三年,二人也算琴瑟和鸣。
不曾想,阿公刚离世,姓曾的就露出了真面目。
先是长吁短叹,开口便是愧对曾家先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又动辄同四邻亲朋暗倒苦水,言及自己福薄无儿女缘分,实则暗讽阿姐三年无所出。
邻里纷纷变色,暗道那顾家上门婿怎地变脸如此之快?
往日里看着面冷少言,还以为只是木讷老实,没想到现如今竟在外人面前如此编排朝夕相伴的发妻。
阿公头七那日,未经阿娘和阿姐同意,以延续香火、为顾家百年计为由,曾妄维执意迎孙氏入我顾家宅门。
02那孙氏是个寡妇。
扯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扑上来就喊阿姐亲妈妈。
曾妄维这是在明着打阿姐和顾家的脸。
“请顾娘子安,太老爷去了,您可得节哀,蒙曾郎垂怜,以后咱们娘仨便在府上住下了,往后娘儿几个给您当牛做马,要的不多,劳顾娘子赏口热饭吃,就是开了大恩了。”
阿娘见不得阿姐受此轻贱,要赶曾妄维同那贱人出去。
谁知亲家二老闻着声儿便上门自行请罪来了。
曾母邹氏先是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接着捶打孙氏一番,对着我阿姐又换了一副殷勤的面孔,嘘寒问暖一通。
外人看着,却是一副恨他儿不争气,怜我姐受委屈的凛然大义做派。
但阿娘同我却都冷眼旁观。
见阿娘不作声,曾父狠狠打了曾妄维两巴掌,被邹氏拦住:“莫打坏了哟!”
撞上阿娘冷似铁的目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淌下两滴浊泪来,以手掩去泄于面上的心虚,“非是我偏私这小儿,只是小儿到底年轻些,不懂这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还望亲家夫人不要怪罪于他。”
“哼!
你心疼你儿子,打两下就不行了?
我阿姐是顾府千金,如今我阿公虽不在了,自是还有我阿娘心疼!”
我到底没有阿娘的耐心,差点没忍住啐这老妇一口。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看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哪个又不心疼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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