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春的雪落在她冻红的指尖上,玫瑰花瓣边缘已经发黑。
"这些我都要了。
"男人摘下皮手套,呵出的白气模糊了笑容。
周小渔数玫瑰的手顿了顿,"三十支要不少钱呢。
""正好给同事们当新年礼物。
"他的羊毛大衣蹭过她围巾。
程远的名片上烫金字体很漂亮,出版社编辑几个字格外醒目。
后来他总在黄昏出现,买走当天最后几束打折的花。
"办公室太沉闷了。
"他每次都会多付二十块钱。
有次他帮她修冰柜,修好时两人的手都冻得通红。
暴雨那天他开车送她回家,雨刷都来不及扫清雨水。
在楼道里他吻她时,她闻到他领口淡淡的雪松香。
但他从不说家里的事,手机来消息总是立刻锁屏。
小渔在日历上画满红心,数着他下次来的日子。
生日那天放映厅里,人造极光映着他闪烁的眼睛。
"听说看到极光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他声音有些哑。
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推门时,风铃惊醒了她的美梦。
"我是林媛。
"女人无名指的钻戒割裂了阳光。
"我们下个月结婚,他没告诉你吗?
"高跟鞋碾过玫瑰。
小渔蹲着收拾碎片时,血珠滴在玻璃上像红宝石。
歇业的那周她躺在阁楼,数着天花板的水渍。
他跪在店门口那晚,暴雨冲走了所有玫瑰花瓣。
五年后花艺展的聚光灯下,那束白玫瑰格外刺眼。
"她走前说对不起你。
"他袖口别着黑色孝章。
2签售台前的空气突然凝固,小渔手中的剪刀"当啷"掉在瓷砖上。
白玫瑰的刺扎进他掌心,血珠顺着茎秆滚落到签名簿上。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写忏悔录。
"他翻开泛黄的笔记本。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的形状。
她想起那个雪夜他说的永远,极光在墙上早已褪色。
"你走吧。
"小渔把玫瑰推回去,花瓣散落一地。
他在雨里站到打烊,西装裤脚沾满泥水。
助理小声提醒:"周老师,下个活动要迟到了。
"地下车库的灯光惨白,他挡在电梯门前。
"当年出版社濒临破产,联姻是唯一的融资条件。
"小渔看着电梯数字跳动,指甲陷入掌心。
"媛媛看到小说原稿后,主动推迟了婚期。
"电梯门开时,他塞进来一只牛皮纸袋。
出租车后座,她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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