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庙会上被拐,醒来发现被铁链锁在养鸡场。
那些人贩子说要把我们卖去当童养媳,或者弄残了当乞丐。
他们不知道,我爹是深山里的猎人,而我从小就知道怎么给狼崽子剥皮......第一章“轰隆隆——”庙会的锣鼓声、鞭炮声、还有各种小贩扯着嗓子的吆喝声,像一锅煮沸的油,隔着三条街都能把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响。
我叫云小野,今年八岁。
此刻,我正踮着脚尖,死死扒拉着路边一棵老槐树的粗糙树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贪婪地盯着斜对面那个卖棉花糖的摊子。
粉的、白的、黄的,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被一根细竹签轻巧地卷着,散发出甜腻腻的香气。
我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喉结滚动了一下。
“爸,我要草莓味的。”
我小声说,声音几乎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
父亲那只蒲扇般粗糙的大手,重重按在我毛茸茸的头顶,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一颗核桃。
“在这儿等着。”
他的声音嘶哑,像两块石头在摩擦,“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我猛地点头,后颈窝的汗毛却不受控制地悄悄立了起来。
我知道,我爹从不说空话。
去年冬天,我馋山里的野蜂蜜,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偷偷溜出了我们住的山谷。
回来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蜂蜜的甜,而是猎枪枪口喷出的火舌。
灼热的铅弹擦着我的右腿小腿骨飞过去,留下了一条狰狞的疤。
那深入骨髓的灼痛感,还有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至今想起来,腿肚子还会隐隐抽搐。
爹说,山外的世界,比深山里的豺狼虎豹更危险。
他说,只有痛,才能让人记住教训。
只有恐惧,才能让人活下去。
看着父亲高大、沉默的背影挤进汹涌的人潮,阳光将他背上那把老旧猎刀照得雪亮。
刀柄上缠着的暗红色鹿皮绳,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轻轻摇晃。
那把刀,沾过狼血,剖过熊腹,也曾在我犯错时,冰冷地贴上我的脖颈。
热风卷着油炸糕、烤面筋还有各种香料混合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山里只有野菜、野果和猎物,这些花花绿绿、香气四溢的东西,我只在爹偶尔带我下山置换物品时,远远地看过几眼。
他临走前,随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