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断联了十年。
再次取得联系,是十年后他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你能来参加我的葬礼吗,小同桌?”
1听说韩招阳是死于胃癌,病人生前极力挣扎,却仍没有逃出疾病的魔爪。
这场葬礼规模很小,小到里面所有人我都认识。
也就是说,和我断联以后,他的人际圈也停止不动了。
韩招阳这个名字起得不太好,他整天一个人坐在教室后头,与谁都不交流,一点都不阳光,当然也不招人待见。
但又起得极好,每每他对我露出笑容,就也明媚了我的世界。
遗照上的少年笑得仿佛没有心事一般,没人懂到底是有多么大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底。
我望着那双一笑就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望过了时间,望穿了地点,望到那年夏天他举着相机跑向我说:“小暮!
我夺冠了,可以帮我拍张照片吗?!”
我接过相机,为他定格住了时间,却也定格了他的生命。
起初我与其他同学一样,觉得韩招阳胆小、沉默、内敛,只是当作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
直到高二那年,我因家中变故,成绩一落千丈,被调去了后排给他当同桌。
不满与不安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我的自尊心很高,不愿他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便将头埋入双臂之间偷偷哭泣。
偏偏有好事但自以为聪明的男生,喜欢夸大事实和传播笑话。
“徐小暮?
你哭啦徐小暮!”
范哲明很快注意到了我的情况,嘻嘻笑笑地跑来,还试图蹲下窥探我的哭脸。
当我睁开眼,和他的一只眼睛对视时候,我吓得立马将头抬起。
“啊你真的哭了?
眼角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我不懂范哲明为何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但我却无法自控得更加委屈了。
“你有病啊范哲明!”
我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出声后的哭腔让我自己都感到羞耻,生理泪水不受控地再次涌出。
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哭一场,不需要安慰,更不要贱兮兮的嘲笑。
可那个年纪的男生或许是还没度过中二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什么大事哭什么嘛!”
范哲明还在试图用他的乐观论来“安慰”我。
“不就是一次没考好,下次努力就行了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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