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资助他上京赶考,我拿出所有积蓄,典当了母亲的遗物,
他走后,我只能给人洗衣勉强度日,指头上的冻疮盖了一层又一层,
活像干枯的老树枝。
可总算熬到了揭榜那天,他高中状元的消息传来.
却也变成了当朝宰相的乘龙快婿,
送和离书的家丁对我百般羞辱,将我卖到清欢楼里做了最卑贱的青奴。
“乡野村妇,怎堪相识状元郎??”
“你这个浪荡妇人,休要败坏才子名声!”
我受尽折磨,却因母亲遗愿苦苦坚持,
直到这天,大将军大捷归来,在清欢楼宴请宰相,
他在看到我之后大惊失色,
为自证清白竟要当场将我打死。
就在我以为母亲的遗愿就此覆灭时,
大将军一脚踢翻他,老泪纵横地抚着我颈后的胎记
“苦了我的孩儿,你说,想要他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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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那天,天还没亮透,晨雾纠缠着村口的槐树,像我心里扯不断的不舍。我把娘留下的那支金步摇,还有几件攒了许久的银首饰,一股脑儿当给了镇上的银楼老板。
相识的老板捻着胡须,三角眼斜瞟着我,又瞟着那些首饰,啧啧两声,眼神很是复杂,
“姑娘,这可是好东西,真舍得?”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得肉生疼,脸上却挤出笑。
“换成银钱,给我家相公凑个上京赶考的盘缠。
把沉甸甸的钱袋子塞进沈修竹手里时,他的眼神很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能自我安慰说是不舍得他离开
沈修竹紧紧握着我的手,言语恳切,
“阿挽,你等我!等我高中那天,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敲在我心坎上,震得我眼眶发热。
我用力点点头,把眼泪憋了回去,看着他昂首离开。
这是我和他私定终身的第七年。
他一直说,等考上了就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走了,带着我几乎所有的家当,和我全部的期盼,
我的日子一下子难了起来。
家里没有了男人干活,为了糊口,我托人找了个营生,让我去给镇上的大户人家浆洗衣裳。
冬天的河水冷得像冰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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