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民可是大罪

半夜三点，楼上吵得要死，忍无可忍的我上门理论没想到竟然是聚众赌博，

还对我恶语相向反手就举报了他们没想到竟然被报复1凌晨2:43，

林紫嫣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砰！"天花板上传来的巨响让她的心脏猛地收缩，

整个人像触电般从床上弹起。她下意识摸向枕边的手机，

指尖触到冰凉的屏幕时还在微微发抖。分贝检测仪上刺眼的红色数字跳到了78，

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又来了..."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按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下，

书桌上摊开的建筑设计图纸和电脑屏幕的蓝光交织在一起。明天——不，

今天上午十点还要交最终方案，她已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三个月前林紫嫣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朝南小阳台时的欣喜。

作为"紫荆设计"最年轻的项目经理，她终于用积蓄付了这套二手小公寓的首付。搬家那天，

她特意烤了一盒蔓越莓曲奇送给楼上邻居。门开后，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烫着波浪卷的女人——王丽娟，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接过饼干盒时，

新做的美甲在阳光下闪着夸张的亮片。"哟，还挺会来事。"对方连句谢谢都没有，

只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单身？"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这段不愉快的回忆。

业主群里已经炸开了锅：[602李阿姨]：2601又在发什么疯？

我家老头子心脏不舒服，刚吃了救心丸[1103程序员小张]：连续三天了！

我明天还有个重要项目演示[1502单亲妈妈]：求求你们小声点吧，

孩子明天还要上学...林紫嫣咬着嘴唇点开输入框，手指悬停在屏幕上。

她想起上周加班到凌晨，

回来时看见1502的王姐抱着哭闹的孩子在楼道里来回踱步的样子。

[2301林紫嫣]：我去和他们沟通一下发完这条消息，

她下意识摸了摸左腕上的疤痕——那是大学时留下的，每当紧张时这个旧伤就会隐隐作痛。

从床头抽屉取出应急用的录音笔，想了想又往睡衣口袋塞了一小瓶防狼喷雾。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色，眼下浓重的青黑在灯光下格外明显。28岁的年纪，

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她胡乱地抓了抓及肩的栗色短发，突然想起上周同事开玩笑说："紫嫣，

你再这样加班，客户要以为我们公司虐待员工了。"走到2601门口时，

刺耳的笑声穿透门板："哈哈哈老子又赢了！给钱给钱！

""强哥今天手气就是旺~""丽娟，把冰箱里那打啤酒都拿出来！

"林紫嫣举起的手突然僵在半空。她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接着是尖锐的狗叫声和女人尖利的咒骂："贱骨头！再叫一声试试？

信不信把你从25楼扔下去！"她浑身一抖，

想起上周在小区花园看见的那只右腿微瘸的棕色泰迪。当时王丽娟正粗暴地拽着狗链，

小狗呜咽着蜷缩在角落。物业小张悄悄告诉她，那家人已经换过三只宠物了。

"叮——"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业主群又跳出几条消息：[602李阿姨]：小林啊，

要不算了吧...上次我去说，

第二天门口就被倒了垃圾[1103小张]：@2301林紫嫣 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一起上去[物业王经理]：大家冷静，我们会进行沟通...林紫嫣深吸一口气，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嫣嫣，做人要像竹子，外柔内刚。

"按下门铃的瞬间，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门开得猝不及防，

浓烈的烟酒味混着火锅底料的气味扑面而来。陈志强眯着醉眼打量她，

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在走廊灯下反着俗气的光："哟，楼下的'林妹妹'又来啦？

这次带什么好吃的了？"他的目光在她单薄的睡衣上逡巡，让林紫嫣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

"陈先生，现在已经快三点了，能不能...""三点怎么了？"陈志强突然提高音量，

啤酒肚几乎顶到她身上，"老子在自己家爱干嘛干嘛！不服你住别墅去啊！

"王丽娟扭着腰出现，新做的水晶甲在灯光下闪着血一样的光泽："老公，

跟这种没男人的老处女废什么话？"她故意提高音量对着屋里喊，"有些人啊，

就是嫉妒别人夫妻恩爱！"业主群消息不断弹出：[602李阿姨]：小林你没事吧？

]：我报警了[1502王姐]：我这里有他们上次往楼下扔酒瓶的视频林紫嫣刚要摸手机，

一杯冰啤酒突然迎面泼来。刺鼻的酒液顺着发丝滴落，睫毛上挂着浑浊的泡沫。

王丽娟尖锐的笑声在耳边炸开："滚回去做你的老处女噩梦吧！"回到2301，

林紫嫣机械地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滴落在书桌的方案图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痕迹。

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微信："嫣嫣，

检查报告出来了...可能是早期肝硬化...需要再做进一步检查..."泪水终于决堤。

她点开刚才录下的视频：陈志强狰狞的脸，王丽娟恶毒的嘲笑，

还有背景音里此起彼伏的麻将声和狗叫声。手指悬停在110上方时，

1502发来一条私信：[小林，我这里有他们上周往楼下扔酒瓶的视频，

还有上个月在电梯里欺负李阿姨的监控。需要作证随时叫我]窗外，

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夜空。林紫嫣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看着警察把骂骂咧咧的陈志强押进警车。王丽娟穿着真丝睡裙追出来，

脚上的拖鞋都跑掉了一只。手机又震动起来，

是1103的小张：[需要证人算我一个]602的李阿姨：[闺女，明天来阿姨家喝汤，

给你压压惊]林紫嫣轻轻回复：[谢谢大家，这才刚刚开始]她转身回到书桌前，

擦干图纸上的水渍，重新打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03:27，

距离交稿还有6小时33分钟。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她点开一个新的文件夹，

命名为"2601"。窗外，第一缕晨光悄悄爬上天际。2清晨6点23分，

林紫嫣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张设计图保存发送。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着她憔悴的面容，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

她端起早已冷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手机突然震动，

是公司群里的消息：[紫嫣，方案收到了，客户很满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这才感觉到后颈传来的刺痛——昨晚被啤酒淋湿的头发已经干了，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她盯着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出神。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独自加班到凌晨，回家的路上遇到醉汉骚扰。虽然最终逃脱，

但摔倒时被碎玻璃划伤了手腕。从那天起，她就开始学习防身术，包里永远备着防狼喷雾。

换上干练的衬衫和牛仔裤，林紫嫣对着镜子扎起马尾。镜中人眼神坚定，

与昨晚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判若两人。"叮咚——"门铃声响起。透过猫眼，

她看到1502的王姐抱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外。"小林，我给你熬了粥。

"王姐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担忧，"听说你昨晚...没事吧？"林紫嫣接过还温热的保温桶，

桂圆红枣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谢谢王姐，我没事。""那个..."王姐欲言又止，

最后压低声音说，"陈志强早上被放回来了，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他...他说要你好看。

"林紫嫣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桶的边缘："我知道了，谢谢提醒。"关上门，

她立刻打开手机查看业主群。群里静悄悄的，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晚1103小张说的"我报警了"。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她更加警惕。她点开昨晚创建的"2601"文件夹，

将王姐发来的视频和录音分类保存。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中午12点17分，林紫嫣拎着外卖回到小区。刚走到停车场，

她就发现了异常——自己的白色丰田左前轮明显瘪了下去。"果然来了..."她蹲下身，

在轮胎与地面接触的位置发现了一枚亮闪闪的图钉。环顾四周，

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正好被一张报纸遮住了大半。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拍下现场，

然后打开业主群：[2301林紫嫣]：请问有谁看到是谁在我车胎上扎钉子的吗？

就在B区停车场。不到三分钟，陈志强就回复了：[2601陈志强]：没证据别乱咬人啊！

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轧到钉子了！林紫嫣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立即上传一段高清视频——画面里，陈志强鬼鬼祟祟地蹲在她车旁，

动作熟练地将钉子按进轮胎的全过程被拍得一清二楚。

业主群瞬间炸锅：[602李阿姨]：天啊！这也太缺德了！

[1103小张]：这已经是刑事毁坏了！

[物业王经理]：@2601陈志强 请立即来物业办公室说明情况！林紫嫣收起手机，

拨通了修车厂的电话。挂断后，她注意到不远处树丛后闪过一个身影——是陈志强，

他正恶狠狠地盯着她，脖子上青筋暴起。她直视回去，嘴角甚至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下午3点，林紫嫣从五金店回来，手里拿着几个小盒子。

她在门口仔细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位置隐蔽却能清晰拍到整个楼道。回到屋里，

她打开电脑，将摄像头画面调试到最佳角度。然后点开外卖软件，

特意选了一家距离较远的披萨店，在备注栏写道：请放在门口即可，不用按门铃，谢谢。

半小时后，外卖员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林紫嫣通过监控看到他把披萨放在门口，

转身离开。她屏住呼吸，紧盯着屏幕。果然，不到五分钟，王丽娟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左右张望后，快速拎走了披萨。林紫嫣立刻截图保存，然后将这段监控视频备份到云端。

晚上7点，小区里突然响起救护车的警笛声。林紫嫣站在窗前，

看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2栋。

业主群里很快传来消息：[1103小张]：听说陈家的儿子食物中毒了？

[602李阿姨]：救护车都来了，好像挺严重的。

林紫嫣轻轻抚摸着保温桶上王姐留下的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笑脸。她打开手机相册，

看着那张王丽娟偷外卖的截图，眼神复杂。手机突然震动，是王姐发来的语音："小林，

我刚听物业说，

陈家孩子住院是因为吃了变质的披萨...是不是你..."林紫嫣回复道："王姐，

那是我给自己点的晚餐。"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放在我自己家门口的外卖。

"她将手机放在一旁，走到阳台上。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秋的凉意。

远处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她想起小时候生病，

父亲背着她跑过三条街去医院的场景。"叮——"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回忆。

是物业发来的通知：关于2601住户违规行为的处理意见。林紫嫣轻轻呼出一口气，

转身回到书桌前。电脑屏幕还停留在监控画面，2601的门紧闭着，

门口的地垫歪歪斜斜地躺着，像一张扭曲的笑脸。她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证据清单》，

3日3. 故意毁坏财物视频9月4日4. 偷窃外卖监控9月4日保存文档后，

她点开购物网站，在搜索栏输入"骨传导音响"。鼠标悬停在"立即购买"按钮上时，

她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墙上父亲写的书法——"有理走遍天下"。最终，

她还是点击了购买。但同时，她又下单了一套专业的噪音检测设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轻声自语，关掉了电脑。夜色已深，但这场较量，远未结束。3清晨五点十八分，

林紫嫣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姐，我退役了，

今天到A市。她猛地坐起身，栗色短发凌乱地翘着。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这个号码...她指尖微微发抖，是程野！五年没见的表弟，

父亲常说这孩子性子太烈，送去部队磨炼是好事。七年前程野高考结束那天，

把欺负同学的校霸揍进了医院。当时18岁的少年梗着脖子说："他活该！

"舅舅气得抄起皮带要抽他，是林紫嫣偷偷塞给程野一张去省城的车票。

手机又震动起来：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林紫嫣咬着下唇回复：你怎么知道？

妈说的。舅舅住院了，她很担心你。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心口。

她想起上周妈妈发来的CT报告单照片，父亲消瘦的侧脸在蓝光片下显得那么陌生。

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腕上的疤痕，直到传来刺痛才回过神。十点，机场见。

她最终回复道。洗漱时，林紫嫣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自从和2601的战争开始，她已经连续一周没睡过整觉。冰凉的自来水拍在脸上，

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叮咚——"门铃响起。透过猫眼，

她看到1502的王姐抱着个保温饭盒站在门外。"小林，我给你包了饺子。

"王姐眼角的鱼尾纹里藏着担忧，"听说...陈家那孩子住院了？"林紫嫣接过饭盒，

韭菜鸡蛋的香气扑面而来："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那个..."王姐欲言又止，

最后压低声音，"陈志强昨晚在楼下堵着物业骂到半夜，说要查监控找出谁'害'他儿子。

"林紫嫣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饭盒边缘："监控显示是他老婆偷了我的外卖。

"王姐突然抓住她的手："小林，你要小心。那家人...不好惹。

"她粗糙的掌心有微微的颤抖，"我听说陈志强认识一些...不太正经的人。"送走王姐，

林紫嫣打开饭盒，热气氤氲中想起父亲最爱吃的就是韭菜鸡蛋饺子。

她拍下照片发给妈妈：邻居送的，周末我带去医院给爸尝尝。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业主群里，陈志强连发了十几条语音："哪个王八蛋造谣我老婆偷外卖？

""我儿子食物中毒是学校食堂的问题！

""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搞鬼..."最后一条是张照片——林紫嫣的车牌特写，

配文：走着瞧。她放下筷子，突然没了胃口。上午十点整，林紫嫣站在机场到达厅。

人群如潮水般涌出，她却一眼就认出了程野——那个高出旁人半个头的身影，

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剑。"姐。"程野走到面前，声音比记忆中低沉许多。

他剪着利落的寸头，眉骨上一道新鲜的疤痕还没完全愈合。简单的黑色T恤下，

肩膀的轮廓像是用石头雕出来的。林紫嫣突然鼻子一酸。当年那个叛逆少年，

如今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回程的出租车上，程野听完事情经过，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带我去见见这对极品。""先去医院看爸。"林紫嫣轻声说，

"他...很想你。"病房里，舅舅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脸色蜡黄。程野站在床边，

喉结上下滚动。林紫嫣看见他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轻轻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肝硬化早期，

医生说好好调养就没事。"妈妈抹着眼泪说，"你爸就是不听劝，非要喝..."走廊上，

程野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我他妈真是个混蛋！"林紫嫣拉住他胳膊，

触手是坚硬的肌肉："爸从没怪过你。"回小区的路上，程野一直沉默。

直到电梯停在23楼，他才开口："姐，这事交给我。"林紫嫣摇头："我有计划。

"她打开手机，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昨晚凌晨，陈志强鬼鬼祟祟地在她车位附近转悠。

"不够。"程野眯起眼睛，"这种人，得让他疼到骨子里才长记性。"正说着，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5楼。门一开，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陈志强和两个纹身男堵在电梯口，地上散落着几个空啤酒瓶。"哟，

这不是楼下的'林妹妹'吗？"陈志强醉醺醺地凑过来，金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这么快就找到新姘头了？"程野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把林紫嫣挡在身后。"让开。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空气瞬间凝固。陈志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他伸手就要推程野的肩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林紫嫣只看见程野右手一抬，

陈志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走廊墙上。两个纹身男刚要上前，

程野一个扫腿，其中一人直接跪倒在地。"特种部队格斗术，"程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想学吗？"林紫嫣赶紧打开手机录像。陈志强捂着肚子爬起来，脸色铁青："你们等着！

老子要你们...""要我们怎样？"林紫嫣举起手机，"全程录像了，需要我现在报警吗？

"最终，陈志强骂骂咧咧地退回了2601。关门前，

林紫嫣听见王丽娟尖利的声音："废物！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回到2301，

程野检查了所有门窗："姐，你这几天别单独出门。"林紫嫣却打开电脑，

调出一份文档："我查过了，陈志强开的小额贷款公司，涉嫌暴力催收。

"她点开几个新闻链接，"而且，他们儿子陈小飞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程野挑眉："你想怎么做？""法律手段为主。"林紫嫣眼神坚定，

"但需要你帮我收集更多证据。"夜深了，林紫嫣躺在床上，

听见程野在客厅地板上做俯卧撑的轻微声响。这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终于放松下来。

手机屏幕亮起，是1502王姐发来的消息：小林，2601刚才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在楼下转悠半天了。你和弟弟小心。她轻轻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楼下，

三个黑影站在她的车旁，其中一个正弯腰做什么。"程野，"她低声呼唤，"他们来了。

"程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肌肉在月光下泛着青铜般的光泽："姐，把灯关了。

"黑暗中，他们看见那几人鬼鬼祟祟地离开。

的监控APP——她昨天装在车底的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那几人正在她的刹车管上动手脚。

"够判刑了。"程野冷笑。林紫嫣却按住他要报警的手："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