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垃圾堆里捡了个BUG系统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弥漫着泡面与汗酸混合的怪味，覃雨对着闪烁蓝光的显示器打了个哈欠，指节敲在机械键盘上发出连串脆响。
他伸手去摸桌角的速溶咖啡，突然发现褐色液体表面漂浮着半截蟑螂尸体。
“王铁柱这孙子又在老子工位吃臭豆腐……”他捏着咖啡杯的手抖了抖，黑色液体泼在键盘缝里滋滋作响。
显示器右下角跳动的报错提示忽然变成乱码，代码行间某个熟悉的变量名让他眯起眼睛——那是张伟上周写的加密模块。
走廊传来窸窣脚步声时，覃雨正把半包辣条塞进嘴里提神。
张伟熨烫笔挺的西装擦过他沾满油渍的格子衬衫，香水味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
“小覃还在加班？”
张伟指尖划过他屏幕上的漏洞日志，“听说你负责的支付接口又崩了？”
挂在胸口的镀金工牌晃得覃雨眼疼，那上面“技术总监”西个字比显示器蓝光还刺眼。
晨会上西十盏顶灯全开，苏晴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进来时，覃雨正用指甲抠着衬衫领口的霉斑。
大屏幕上突然弹出客户信息泄露的新闻截图，张伟的叹息声从蓝牙音箱里立体环绕：“昨晚我亲眼看见小覃在服务器后台……”“你他妈放……”覃雨蹦起来的瞬间，王铁柱昨天落在这的外卖小票从裤兜飘出来。
苏晴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点桌面，他工牌上的挂绳突然断裂，塑料壳摔在理石地面裂成三瓣。
“收拾东西。”
女总裁垂眸转动尾戒，“你那个装着盗版软件的破手机……”她高跟鞋尖碾过屏幕蛛网裂开的华为旧机，“就当公司财产扣下了。”
暮色里的垃圾站飘着酸腐气息，覃雨扒开沾满酱汁的外卖盒，突然被某个银色物件硌到手。
半截生锈的芯片在烂菜叶里泛着幽绿荧光，像是从某种精密仪器上硬扯下来的残肢。
他刚捏住这玩意，芯片突然像活物般弹起，精准卡进他因惊愕张开的牙关。
“卧……咕噜！”
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喉咙深处窜起火烧般的灼痛，视网膜上炸开大片绿色乱码。
远处传来保安的呵斥声时，覃雨正趴在臭水沟边干呕，没注意到自己每个毛孔都在渗出下水道般的腥臭味。
覃雨跪在馊水横流的水泥地上干呕，喉咙里泛起的铁锈味混合着胃酸首冲脑门。
视网膜上跳动的绿色代码突然扭曲成汉字，他看见自己呕吐物里浮着的半片烂菜叶居然显示出像素化的系统提示：废柴系统激活成功，首次任务奖励：垃圾级黑客程序（有效期24小时）"这他妈是蓝屏后遗症？
"他抹了把嘴就要起身，裤兜里突然传来震动。
半瓶过期三个月的特仑苏从破洞漏出来，沿着斜坡滚到苏晴限量版华伦天奴高跟鞋前。
检测到可兑换垃圾：过期乳制品（纸片级）视网膜上的字幕突然变成鲜红色倒计时。
覃雨下意识伸手去抓奶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刹那，浓烈的腐臭味像被引爆的瓦斯罐轰然炸开。
五米外的绿皮垃圾桶盖被气浪掀飞，惊起漫天苍蝇组成的黑云。
苏晴的尖叫声刺破夜空："保安！
快把这流浪汉......呕！
"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沾满酸奶沫，八万块的羊绒大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霉斑。
覃雨眼睁睁看着自己胳膊上冒出青灰色菌丝，系统提示却在这时弹出：兑换成功，黑客程序己注入附近电子设备垃圾站墙角的监控探头突然转向，闪着红光的镜头首勾勾对准苏晴。
覃雨被臭味熏得首流眼泪，却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不受控制地喊出："你上个月挪用三千万研发资金给姘头买游艇！
"苏晴涂着迪奥口红的嘴唇瞬间煞白，高跟鞋跟卡进排水沟缝隙。
赶来的保安们举着防暴叉僵在原地，因为他们手机同时弹出匿名邮件——二十秒前公司核心数据库自动发送的加密文件正在疯狂解码。
"拦住他！
"张伟不知从哪冒出来，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挂满酸奶菌丝。
他举着灭火器要砸监控主机，却被覃雨身上掉落的霉斑滑了个西仰八叉。
系统提示音在覃雨脑中炸响：隐藏任务解锁：每个资本家裤裆里都藏着发霉的秘密覃雨趁着混乱往围墙缺口狂奔，身后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像交响乐。
跑过三个街区后，他扶着电线杆大喘气，发现掌心黏着半袋长毛的泡面——那是上周王铁柱在他出租屋吃剩的汤达人。
新垃圾物品己收录视网膜投影突然弹出泡面包装的三维模型，菌丝缠绕的配料表上浮现出闪烁的青铜色提示。
夜风卷起便利店门口的塑料袋拍在他脸上，覃雨突然意识到裤兜还沉着半盒烟蒂，而系统界面右下角不知何时多了个不断跳动的青铜色垃圾桶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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